野兔也可以不要了。對了,綵鳳,你的腳怎麼樣,能走路嗎?”
屈綵鳳沒好氣地說道:“老孃要是在你腳底板也挖塊肉。你是不是也能走路?他奶奶的,本來就夠倒黴的了,你還來繼續氣我。”
李滄行嘻皮笑臉地說道:“這就是衝動的結果,讓你那樣踩那蟲子,綵鳳,你說你這是吃了火藥還是怎麼的。我明明要去救你,你還打我,要不是我皮糙肉厚,給你那一下打死了,那你怎麼賠我?”
屈綵鳳的臉微微一紅,向地上啐了一口:“那等老孃報完了仇以後,在你墳前自刎好了,就當賠你一命。”
李滄行嘆了口氣:“我都死了,你再賠這條命又有什麼用?讓活著的人能過得更好,才是真的,你說對嗎?”
屈綵鳳冰雪聰明,怎麼會聽不出李滄行話中的意思,她的粉面一寒,喝道:“滄行,你是不是又想勸我放棄報仇了?哼,殺師之仇,不共戴天,任你說破了天,我也不會放棄的,這事你不用再提了,再提我可要翻臉了啊。”
李滄行搖了搖頭:“綵鳳,有仇的可不止你一個人,難道我就不要報仇了嗎?我師父,紫光師伯的大仇,我一樣要報的。但至少我們要搞清楚復仇的物件再下手,對不對?”
屈綵鳳咬了咬牙:“你明知我去而復返,藏身在大樹上,卻還跟沐妹妹說了這麼多,不就是說給我聽的嗎?滄行,還有什麼分析,一併說出來吧,我屈綵鳳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只要說得有理,我也會聽的。”
李滄行點了點頭,剛才他運功自療的時候,也把思路給整理了一遍,比起剛才的凌亂,已經順暢了許多,他笑道:“好,那我們就從頭說,楊慎的話裡,疑點還是很多的,聽我慢慢分析。”
“這第一條,就是沐傑的身份,按楊慎的說法,沐傑化名何師古,進了點蒼派學藝,還因為紀秋萍的原因,跟陸大為爭風吃醋,暴露了武功,給趕出師門。陸炳就是陸大為,這一點已經很清楚了,可是沐傑是何師古的事情,只是楊慎的一面之詞。要知道楊慎到雲南的時候,何師古已經給逐出師門了,按他的說法,沐傑只是一個沐王府的隨從罷了,或者說是因為臥底失敗,回到沐王府領命,這就牽涉到一個問題了,就是這個沐傑究竟要做什麼?他進點蒼派是為了幹啥?”
屈綵鳳的朱唇輕啟:“不是沐朝弼已經說得清楚了嗎,他就是要學習點蒼派的劍法,以後好混進武當派,實現他的下蠱計劃!”
李滄行緊接著說道:“好,那既然如此,沐傑已經學到了點蒼派的至高武功天南劍法了,應該足以進入中原,混進各派了,可他為什麼又要回到沐王府?”
屈綵鳳的嘴張了張,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也許是要向沐朝弼彙報多年來的臥底行動,也許是要沐朝弼幫他想辦法找關係進中原大派吧。”
李滄行搖了搖頭:“不,我不這樣看,沐朝弼本身就是世代在雲南,跟中原武林沒什麼來往,更不會跟武當這樣的大派扯上什麼關係,沐傑若是真的要他推薦進武當,就不必費事去點蒼派學藝,再走帶藝投師這條路了。對不對?”
沐蘭湘的鼻子抽了抽,把一條烤兔腿撕了下來,遞給了屈綵鳳,卻是對著李滄行說道:“那他會不會是因為家人留在沐朝弼的手裡,或者是身上給沐朝弼下了毒,需要解藥,才回去找沐朝弼的呢?”
李滄行笑著拿起一個肉包子,啃了一口,嚼了兩口就吞了下去,說道:“不會的,師妹,你注意一點,沐朝弼說給沐傑下毒是他娶了老婆,生了一對女兒之後的事情,而當時沐傑剛剛給逐出點蒼派,那紀秋萍還沒下山呢,既然沒有家人,又何來的全家下毒一說?若是沐傑好不容易可以有機會擺脫沐朝弼的控制,又何必回去自投羅網呢?”
屈綵鳳咬了一口野兔腿,美麗的大眼睛裡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