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南站在她背後良久,各種滋味從他的心裡泛起,辛酸、憤怒、憐憫、傷感,最後匯成一個不可阻擋的愛字,他衝上去抓緊何娥華的雙臂:“師妹,你看著我。”
何娥華抬起了頭,任由眼淚在臉上流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耿少南。
“師妹,從今以後,我不允許你對徐林宗再有一絲一毫留戀的情感。你難道不知道,在那徐林宗心裡,你一點位置都沒有嗎?這麼多年以來,真正在意你的人是我。”耿少南這一次,真的是不管不顧了,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何娥華搖著頭,淚如雨下,卻是一言不發。
耿少南的雙眼通紅,無盡的哀憐與憤怒在他的心底裡翻滾著,他大聲說道:“小師妹,我知道這麼多年以來,為了徐林宗,你把自己折磨得太苦了。從這一刻開始,我不允許我心愛的人被人欺負,我向你保證。”
“大師兄,我真的好想把自己的心給掏空,這樣我就把徐師兄忘得一乾二淨,這樣我就不用再想他。可是我做不到,大師兄!我做不到啊。”何娥華情緒終於不可遏制地失控了,一頭栽進耿少南的懷裡,泣不成聲。
“別再難過了,從現在開始把徐林宗給忘掉,好嗎?”耿少南緊緊地摟著何娥華,一遍遍輕聲地說。而何娥華只是自顧自地在那裡自語“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耿少南才慢慢地開始扶著何娥華,走向了山頂,他們卻沒有意識到,在一邊的黑林之中,兩雙精光閃閃的眼睛,卻是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終於,等到他們的身形消失在了遠處之後,衣衫破空之聲輕輕響起,兩棵大樹之上,落下了兩個矯健的身形,同時拉下了臉上的面巾,一人乃是澄光道長,而另一人,可不正是錦衣衛總指揮使陸炳?!
陸炳長舒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你的好徒弟,想不到還有晚上出來談情說愛的習慣,耿侍衛,這是你在皇宮裡學來的嗎?“
澄光道長哈哈一笑:“我又怎麼知道他們兩個居然會跑到這裡你儂我儂的,陸炳,咱們武當可是有武當的規矩,男女弟子間要緊守禮教的,不知道今天何娥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這樣,少南恐怕多半是緊隨而來,興之所致,安慰一下他心愛的小師妹罷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只怕又是徐林宗跟屈綵鳳有什麼親暱的舉動,這才會有了我們看到的現象。”
陸炳的眼中寒芒一閃:“徐林宗,屈綵鳳!這兩個小賊,我非殺不可!尤其是屈綵鳳,這回我差點命都給她害掉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澄光道長勾了勾嘴角:“好了,陸總指揮,我這次冒著暴露的危險,出手救你,可不是為了聽你在這裡發牢騷的,咱們的眼光還得向前看,這次你活著,金不換卻死了,跟你爭寵的人沒了,赤花鬼母不過女流之輩,是不可能執掌東廠的,你的錦衣衛,可以一家獨大了。”
陸炳冷冷地說道:“一家獨大又如何?瑞王都死了,我現在還沒想好以後怎麼辦呢,皇上這些天來在一直催查瑞王之色,我剛剛才好不容易證明自己在事發時不在武昌,現在皇上限期讓我捉拿兇手,你讓我怎麼辦才好?”
澄光道長哈哈一笑:“那個孟彩珠,不是你放進巫山派的內奸嗎,她這回怎麼會笨到主動留下姓名呢,難道就不怕暴露給屈綵鳳了?”
陸炳的眉頭有些舒緩:“孟彩珠確實是我代號朱雀的殺手,也是我放進巫山派的一枚棋子,原本是想要查太祖錦囊的下落,可這回,她的意外之舉倒是救了我一回,瑞王一死,我可以把責任推到巫山派身上,向皇上請命,調軍隊消滅巫山派,也能報我這次的一箭之仇了!”
澄光道長點了點頭:“想必是屈綵鳳指使孟彩珠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