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邊整理自己的衣服,邊說:“趁我還沒有生氣之前,趕緊在我面前消失!”
玻璃茶几上,酒杯裡殘留著半杯酒,白色的液體,冷淡卻熾烈。
全淺淺對簡修純的話全然不在意,她斜著身體躺到簡修純剛剛躺的地方,沙發上還留著他的體溫,那是她熟悉的體溫,帶著定神的清涼感覺。
“才十幾天而已,你已經忘了我們怎麼在這張沙發上做的嗎?”全淺淺說這話的時候,衣領敞到胸口,露出圓滑的肩和若隱若現的□,她今天瞄了眼線,斜斜看人的樣子,是露骨到極致的誘惑。
簡修純嗤笑一聲,他纖長的手指勾上高腳杯,薄唇開啟,一口抿下杯中的酒,“送上門的女人,男人一般都不會拒絕,何況……”
全淺淺扯開半面領口,左側的肩、鎖骨還有胸前的白皙渾圓都一覽無遺,她專注地看著,如同在鑑賞一件商品。
“我鑑定了一下,還真是低賤加廉價,可是這個廉價的身體裡還有一個不廉價的孩子呢?簡修純,你難道連他也不在乎嗎?”奇怪啊,居然不生氣,他的眼裡明明確確是不屑,她卻不生氣,她像一個商人在評價自己的商品一樣展示自己的身體,心中白茫茫的一片,感覺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羞辱。
“孩子?你怎麼那麼確定那個孩子是我的?我簡修純不會有私生子也不會承認私生子!以後這樣的笑話最好不要再說!你再不走……”
“簡修純,你不想再試試嘛?”全淺淺的腳沿著簡修純的腿線往上,隨著她抬起的腿,T恤下空無一物的身體展露在簡修純的面前,她蓄意的、毫無藝術性的GY,低俗得連成人電影都不會用這樣的方法。可是她在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在被鄙夷的感情面前,身體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全淺淺又怎麼會不知道?
但是她的愛情公式還斷著鏈。
爭取——相愛——挽回——訣別
要閉著眼睛走到最後的。
“我在GY你,你不是說所有的男人都不會拒絕送上門的女人嗎?那麼,做做又有什麼關係呢?哦,我知道了,你在顧忌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顧忌什麼!”
誰才是最冷情的人?
有多愛才會把羞辱當做享受?
——全淺淺
有一種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悲的動物,起初不敢開始,然後不肯結束,這可能是男人最討厭的型了,比如全淺淺,她其實也非常討厭死纏爛打的那種人,可是不知不覺中自己也成了那樣的。
她的腳還停在他的褲腿上,完全敞開的身體是直截了當的邀約,回想當初,此情此景下的簡修純一定會眸色變深,以他的步伐只需前進一步,就可以開始那能令彼此暢快的活動。可是此刻,他的眼風平浪靜,冷淡其實比不屑更能刺痛人心。
“全淺淺,換好衣服快點回去!”簡修純轉身,全淺淺的腳便尷尬地空懸著。
這是一次失敗的GY,兩個人都有心思,都在試圖冷淡。他希望冷淡到,她能自動離開;她希望冷淡到,能忽視傷心和不堪。
不敢目光相觸,怕所有的偽裝前功盡棄。
全淺淺收回腿,然後翹在沙發扶手上,她閉了眼睛耍賴道:“我不走,我就賴著。簡修純,我很累。”
簡修純抬起的腳頓了頓,再落下時,說出的話如同傷口中摳出的血珠,殘酷妍靡,“真是無趣!你還在幻想什麼?我留你在向海那裡,難道提示得還不過明顯嗎!好了,我沒時間和你糾纏,我還要去醫院,憶瀾今天出院,我不想她尷尬!”
還真是無情!撒潑的女人還差什麼?打?罵?對!
“簡修純!”全淺淺從沙發上跳起來,起得太猛,胸口不停喘息著,“呼呼……你丫的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X能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