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嗎?你拽個屁啊!你不就是個種馬,被女人做了還得給人家錢的那種。呼呼……你活該有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後媽!你活該將來有個接次吻都像要死的病怏怏的老婆!你活該三十歲長四十歲的臉!你卑鄙無恥、□下流、背信棄義、狼心狗肺……呼呼……我詛咒你上廁所大不下來,大了找不到手紙,找到草紙是被人用過的,勉強用下還不如用手刮,颳了不洗手就吃飯,還盡吃塗醬的手卷餅!”
“完了嗎?”
“你!沒有完!”全淺淺小跑著衝到他面前,撈起他的手狠狠咬下去,用力、用力、再用力!
“我咬死你!”全淺淺兩眼漲得通紅,一股子狠勁。簡修純面無表情地抽回手,對手臂上滲血的紅印視而不見,對前後變化很大的全淺淺更是一副厭煩的樣子。
全淺淺突然哭了,“嗚嗚……簡修純,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在最生氣的時候來找你……嗚嗚……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早告訴自己不要期盼圓滿的結局,可是還在期盼;我早告訴自己真到那一刻,要瀟灑放手,可是我還是瀟灑不了;我也早告訴自己不要做壞事,可是還是做了。簡修純,真的不能再延長一點兒時間了嗎?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跟你做,還有很多話沒有說,我求你……”
全淺淺哭泣著,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她好似正把自尊拋在地上,任他踩踏,
GY了,罵了、咬了、哭了、也求了,她已經無計可施。
她瘋了,早在第一次的那個晚上,她就瘋了,生命之線只要離軌一次,那麼就永遠不會迴歸原途。
他們說:不爭不奪,不求不守,則不得。然而,她爭了奪了,求了守了,還是不得。
現在的她像個什麼樣子?比粗俗更粗俗,比不堪更不堪。
“……”
簡修純其實還沒有說話,可全淺淺已經收了淚,轉身上樓,很快換好衣服下來。
“再見!”經過簡修純身邊時,簡修純猛的拉住了她的手,時間突然靜止,呼吸變得綿長,全淺淺的心臟撲撲地跳著,要留住她嗎?還愛著她嗎?捨不得她嗎?……
“不要隨便去GY別的男人,你GY的方法太低俗了,尤其還大著肚子,要多噁心有多噁心!”簡修純緩緩鬆開自己的手,心思卻開始翻滾,她一樣樣演過了,GY、哭鬧、打罵,專注地做完這些,不像是在挽回而像在告別。
是不是有一天,她也會像對待向海一樣對待自己?跟他放肆地玩笑,卻拿深情的目光看著別人?會不會也有別人享受她的誘惑,體會她帶來的極致歡樂?會不會有一天,也有人像現在的他一樣把她放在他身邊,只因相信她不會走回頭路?
會不會?她會不會就這樣把他忘記,然後在別人的身邊笑鬧撒嬌?
鬆開的手重又握住她的手臂,“你笑得也很難看,以後最好少笑,尤其是斜著眼睛的時候!”
手終究得鬆開,全淺淺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他眼前。
簡修純心中苦笑,其實,她才是這世界上最冷情的人。
她什麼都知道,她知道他還愛她,知道他從來經受不住她的誘惑,知道他心疼她和孩子,知道他有原因……卻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是因為愛他還不夠多,所以才能輕易決定放手嗎?
他開始不確定了,這個時候是放開她安全,還是守著她安全?
“你怎麼會在這兒?”
是簡修純的媽媽劉萍的聲音,簡修純眉頭皺了起來。
全淺淺被圍住,正是上次那三個大嬸,還有一個被扶著的憶瀾。她的目光不由地放到憶瀾的身上,二十幾天不見,她似乎更虛弱了也更美了。多戲劇化,二十幾天前全淺淺勝算滿滿,對她不屑一顧;而今,全淺淺傷情傷心,灰頭土臉。
“你跟她認識啊,憶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