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有失,哪知正是此等想法,才令他們吃了個大大的虧。
應成霖醒覺過來後,痛定思痛,面上謹慎之色再添三分,伸手一指,一頭飛鵬出來,駕起雲煙罡流,託了身軀而起,須臾去到遠處,遙遙與與泰衡老魔對峙。
這鵬鳥並不能攻敵,但卻是飛遁神速,遇到什麼厲害手段也能及時閃避過去。
他如今對老魔忌憚到了極點,是以這一番架勢,乃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見得應成霖如此,章伯彥暗罵了一句“無膽鼠輩”,不過見識了那泰衡老祖的神通道術,只他一人倒也不敢放手去攻。
退開幾步,把袖一捲,將“黃泉遁法”使了,眼見著他整個人化作淡淡黃煙,隨後一柱孤煙飛拔而起,越升越高,到了殿頂之後,旋了幾旋,就圍著泰衡滿殿繞走,似是在尋覓下手機會。
他們二人皆是去了護身之寶,攻殺手段亦被削弱,要對付泰衡更是不敢大意,是以都是馭了遁法而起,打得是先求不敗而後勝的主意。
泰衡老祖看二人小心模樣,淡淡一笑,手指一點,地上那捲經書倏爾飛起,“嘩啦”一展,越開越長,不多時便變作一幅寶氣閃耀的舒放長卷,迴旋而動,在身前護持。
應成霖眉毛聳動,抖手發了一道雷光下去,但是落在經卷之上,只是輕輕晃動,卻不得破。
他暗歎了一聲,露出幾許苦笑表情,如今他們二人失寶,反而是泰衡道人變得法寶在握,一長一消,這局面卻是頃刻倒轉了過來,令他頗有縛手縛腳之感。
泰衡祭了那經卷之後,神色從容不迫,又自袖中取了一枚金鐵打造,一尺長短的牌符出來。
此物雖頗不起眼,但一落到章伯彥眼簾之中,他臉色也不禁為之一變,驚怒道:“封魔令符?”
還真觀擅長封魔法儀,嶽御極有這枚令符在身也並不稀奇,但這泰衡老祖此刻竟然把此物拿了出來,莫非說對方也精通此道?或者說只是為了攪亂他的心神?
一時間,他腦海中各種念頭紛至沓來,增添了幾分懼意,只在空中盤旋,竟是不敢落下。
泰衡老祖卻不去理會他們心中作何想法,喝了一聲,伸出兩指一點,就有四團黑氣,似天外飛來一般,朝著二人落去。
有了適才那番經歷,二人都是不敢硬接,免得中了什麼算計,因此都是往後退避。
那四團黑氣飛行神速,追逐而來,到得兩人近前,向外一擴,竟是激發出了無數金光耀火,似千萬朵火燭一般,滿布虛空,紛紛灑來。
二人見狀,忙將法力一展,各自託了一青一玄兩道光霞,化如雲霧形狀,送上前去遮擋。
只是與那金光一觸,卻覺對方法力越來越沉,似萬鈞重擔一般不斷壓下,頓覺不妙,忙也鼓起了氣勢,將其抵住。
可如此一來,戰局便轉入了互耗元氣的拼鬥中。
似這等鬥法,你磨去我一絲靈機,我蝕去你一縷丹煞,彼此若無什麼出奇制勝的手段,非要有一方法力徹底耗盡,力竭倒下才會結束,只看誰能支撐得更久一些了。
應成霖和章伯彥不禁詫異,老魔有法寶在手,明明佔得了幾分優勢與上風,本可穩紮穩打,逐次推進,再謀勝算,卻為何這般著急,要來與他們做這等比拼?
需知泰衡便是法力再強,終也是借用了嶽御極的肉身,法力又豈能比過他們二人之和?
不過有鑑於眼前這老魔頭手段詭譎多變,因此他們都是打起了一萬個小心,暗暗警惕戒備。
這三人一時之間,竟是僵持住了。
張衍目光一閃,此時他知道自己脫身的機會來了,他是極有決斷之人,主意一定,根本不去多想其他,舉袖一甩,化煙氣而起,毫不猶豫就往殿外飛去。
章伯彥便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