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觀察,看能否尋一個合適的契機,將那老魔滅殺。
但是那泰衡老祖儘管與兩名元嬰修士相鬥,但卻是一點破綻都沒有流露出來。
他心中不禁忖道:“難怪掌門信中語氣也不是十分之強烈,顯然也是知道這老魔頭的難纏,便是有法符在手,除非此人站在那處不動,否則只要那氣息一露,就能被其察覺,躲了過去。”
想了片刻之後,他猛然抬起頭來,眼中光芒爍爍,若是當真要出手,機會便只有一次,只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若是不成功,那便是身死道消之局了。
他正思索間,卻忽然察覺到有一物向自己拋來,雙眉一揚,袍袖一揮,一道丹煞飛出,就將一物滯在空中,在眼前滴溜亂轉,定睛一看,不是那機樞金印又是何物?
方振鷺突然對著他喊了一聲,道:“道友,我等之中,唯你未曾受傷,此物放在你處最為合適不過。”
張衍目光一掃,旁側諸人似是怕他將金印轉送過來,都是臉色一變,紛紛退開,他身周圍立時空出了一大圈。
張衍一轉念間,就知道方振鷺打得什麼主意,然而別人怕接了這燙手山芋去,他卻怡然不懼,喝了一聲,道:“那便多謝道友了。”大大方方一展袖,就將此物收入了掌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力殺徐魔,寶閣煉禁
方振鷺之所以願意將金印拿出來,那是因為他努力了許久之後,發現其上封印仍是紋絲不動,見短時間內毫無破開這封印的希望,他便徹底死了這條心。
意識到此物留在手中終歸是個禍害,他也是微微著慌,便不再想留在手中,心中尋思著如何丟到這個禍患。
扔去給張衍之時,也是他姑且一試,本也並不指望後者會接下,等見到張衍毫不推卻地收了過去後,他也是怔了一怔,旋即卻是大喜過望,暗暗忖道:“人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果是如此,卻是我想得多了,此間果然有那不怕死的。”
見金印一落入張衍手中,周圍之人都是似躲避瘟神一樣避開了他,眼中皆用憐憫目光看來。
此物豈是好拿的?
一名化丹修士,一旦捲入元嬰修士之間的爭鬥之中,說句性命不保還是輕的,尤其是其中有兩個乃是魔道修士,擅長各種煉魂拘魂之法,便是死了之後,怕是還要受盡折磨。
金印在手,張衍暗施了一道靈氣上去,轉動幾圈下來之後,他發現泰衡老祖不知使了什麼精妙手段,只須臾間就使得那禁印牢固異常,堅不可破。
他把這方精緻金印把玩了片刻,眼神中透出深思之色。
當務之急,當要先行抽身離開此處,另覓一地,設法將那封印煉化開來,若能再淺淺祭煉了,也不需多,只消掌握此山幾處關鍵大陣,此間任誰也拿他無法可想了。
不過金印在身,自己已成了場中焦點,卻不是說走就能走的,需要一個合適契機,方可行事。
打定主意之後,他就把金印往袖囊中一丟,不再多想,只是氣定神閒看著場中,等待時機來臨。
應成霖,章伯彥二人只一個照面就被泰衡破了法寶去,信心也是為之大挫。
這老魔頭的手段,使得他們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忌憚。
不過此刻便是他們想收手那也是不成了,老魔若是得勢,又豈會留他們性命在?
二人想到此處,心中更增同仇敵愾之感,振作起精神來,神情肅穆地凝視著這名平生大敵。
方才他們急於求勝,因此給對方鑽了空子去,此刻心神一定,立時察覺到自己適才犯了一個錯誤。
這老魔頭乃是萬年之前成道,鬥陣路數與而今修士截然不同,他們只拿對付尋常同輩修士的手段來對付此人,以為法寶一出,定然無往而不利,便是拿不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