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法自是記在我心之中,若是元靈一散,便要隨之消散天地之中了。”
張衍此刻已是把洞壁之上的文字記在了腦海之中,只等回去慢慢揣摩,他站起身,對著這中年道人稽首一禮,大袖一揮,一語不發,就要離去。
這中年道人看他要走,登時急了,高聲叫道:“慢著,你要如何才肯答應?”
張衍淡淡言道:“此事乃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道友又何必強人所難。”
中年道人還是不肯放棄,神情掙扎了一下,咬牙道:“我族中還有數件法寶,其中有一件是玄器,只是此來修煉,卻並未帶出來,你若是肯助我,我願發下法誓,也一併給了你。”
玄器?
張衍暗自冷哂一聲。
他那小壺鏡中便有兩件,身上也有一件,別說玄器,便是真器也不缺,若是他人或許還會動心,可是他卻是當真毫不在意。
中年道人見他還是不願,心中不由又驚又慌,不由尖聲叫道:“你,你說,你要如何才肯出手助我?”
張衍憐憫地看了此人一眼,對方適才那份灑脫已是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片猙獰之色,他嘆道:“當日來此,也是道友自擇,這結局想必你也早已所料,今日又何必作此等醜態?”
中年道人聽了這話,突然破口大罵起來,道:“放屁!你可知我這六十年來在這裡受盡了苦楚,早已無法忍耐,若是早知如此,我也學著族中之人享樂逍遙,又何必來受份罪,如此倒也罷了,可你早不至,晚不至,偏偏在我壽數將盡之前來此,分明是又勾起我的念想,今日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你若是不從,我左右也是個死,就拉你當個墊背。”
這裡乃是小寒界,並無外人到來,便是死也無人收屍,外面又有陰風肆虐,元靈自也是逃不出去,他本也早斷了此念,可適才張衍到來,他注意到對外面正是九幽陰風大起之時,說明對方並不懼怕此風,這使得他又希望復熾,只是他也知道越是求人,他人越要是要拿捏的道理,是以他初時竭力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便是不想對方藉此要挾,從自己身上要去太多東西。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連續丟擲來幾個誘餌,這張衍居然毫不動心!
其實他也是算差了,張衍如今想要在三年後的大比之上顯露鋒芒,此時便是得了上乘功法,也來不及從頭開始修煉,唯有在太玄真光之上才能尋得幾分勝機。
況且來日若是他成了十大弟子,自是也不愁功法了,是以這中年道人所言,對來他來說不過是雞肋而已。
張衍對於那等威脅之語也不放在心上,來此處突破境界者,多半是化丹修士,休說對方現在已是油盡燈枯,便是全盛之時,想要殺自己,也要問過那識海之中的北冥劍分身答不答應,他稽首道:“道友好自為之吧,在下告辭。”
中年道人終於絕望了,嘴唇哆嗦,臉上忽然現瘋狂之色,叫道:“那你便與我一起陪葬吧!”
他把袍袖一舞,展開一道,背後頓時藍煙滾動,潮聲大響,似是大海翻騰,巨浪奔湧,捲起有十丈之高,衝到了洞頂之上,擊得碎石紛紛,如雨而下,便朝著張衍狂壓了下來。
張衍卻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待那狂浪將要落到身上之時,他卻淡淡言道:“若是我答應了呢?”
“什麼?”
這中年道人聽了此言,耳邊猶如閃過一道驚雷,還以為對方改變了主意,抬眼看去,卻見張衍在那裡不閃不躲,心中頓時大急,啊的大喊一聲,強行把那口丹煞收回,只是方才他幾乎是出盡了全力,此時卻再作此舉,幾乎是震碎了他的金丹,卻是忍耐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氣息再衰。
張衍眼中光芒一閃,卻是袍袖一揮,化一道煙氣轉身出了洞外,只聽他聲音從外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