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了?”
拐走
李宥然將正在拋上拋下的鑰匙握在手裡一頓,臉上笑意瞬間消失,眼色犀利的問,
“你如何得知那宅子又破又舊,裡面什麼都沒有了?”
那蕭府是犯了事被官府查封的,若非拿了扣官府大印的文書,誰能進得去?那蕭府空棄了三十年,要說又破又舊,裡面空無一物,那是沒人懷疑的,關鍵就是,這話從不問世事的青天公子嘴裡講出來,就蹊蹺了,可況,他還有個最近才失蹤的蕭姓師傅!
其實如若換了常人,閉著眼睛隨便糊弄個理由搪塞過去也就罷了,偏偏那人是青天照,被李宥然這麼逼視著,心裡一慌,握劍的左手一緊,退開半步,硬著脖子抿著嘴巴不開口。這不是擺明了有鬼麼。
秦書漫小心的看了看二人這架勢,心裡略微緊張的琢磨著要怎麼救駕,突然靈機一動,抬手嬌貴的扶著額頭,捏著嗓子呻吟,“哎呀,我頭暈,啊,我要暈倒了……”邊呻吟邊往李宥然那裡慢慢慢慢……的“暈倒”……
李宥然撈腰扶住要“暈倒”的秦書漫,只是看了一眼青天照,便也沒有再追問,便扶著秦書漫往屋裡走。
秦書漫靠在女人肩膀上,被女人半托半抱的夾著前行,扭過頭來對青天照眨了一下眼睛。青天照卻楞仍舊站在那裡,視線還是落在女人剛才靠著的樹幹上。
秦書漫被押到床上,飯後也的卻有點暈乎,還真就慢慢的睡了過去,再迷迷糊糊的睜眼,卻是被滴滴答答的雨點聲吵醒的,那雨聲淅淅瀝瀝下個格外隱情,愈發顯得屋內外的寂靜如此空靈和幽深。
秦書漫揉了揉昏沉的腦袋,撐起身子要下床,卻被一個聲音嚇了一跳!
“你醒了?”是個男人的聲音,秦書漫呀的叫了一聲,尋著聲音看去,屋內光線並不是很好,但足夠讓他看清床尾的方凳上坐著個男人,漂亮的男人,風情的男人。
雖然男人一身白色中衣外面還披著一件灰色的大炮子讓人並不能看出他的身形,但就單單那散落在腮邊的幾縷髮絲和那在暗沉中閃耀的魅人眼眸,就足夠讓一個同性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妖魅。
秦書漫看著男人柔和的對他笑,即使那笑,他都覺得是勾人的,不自覺的將抓住手裡的被子緊了緊,並不說話。
男人見他不說話,更笑得柔媚,“我叫韓韻,見過秦主子了。”便是那聲音,也是酥骨的。
秦書漫知道他是韓韻,院子裡唯一的男人,佔了李宥然主房的男人,平日裡連出門都不被允許的男人,原來,他這麼漂亮……
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傻傻的說了個,哦。
“呵呵,難怪李小姐如此疼愛,秦公子果然是個水樣的人兒。”原來,她喜歡這樣的男子……
秦書漫從這句話裡,隱隱約約聽出些表揚來,怎麼樣也不好再失禮,便坐了端正,輕輕的問,“呃,你找我有事麼?”
“我能有什麼事,整天在屋子裡待著太悶了,出來找個人說會話,”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並不像平時和李宥然或者其他人說話時故意透出的那種誘惑,聽起來,有些孤寂和純良。
這孤寂引發了秦書漫的惻隱,放柔了面部,點了點頭,有感而發,“嗯,是啊,一個人總是很悶的。”以前他一個人在房間,後來他一個人在山上……
“呵呵,公子有了李小姐,還會悶麼?起碼有個念想,哪像我……”韓韻微微的勾著嘴角,眼角下斜,那笑卻是悽楚的可以。
秦書漫立即想到李宥然說這男人是被別人從青雅言床上救下來的,有個道理很簡單,仇人的仇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所以基於對青雅言的討厭,他立即生出一種類似於戰友的同胞之情來,便掀開被子,下得床來,兩步走到韓韻身邊,握住他的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