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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蕭邦開過槍,怎麼處理?”靳峰又問。�

“你怎麼什麼事都問我?”張連勤有點不高興了,“這是另一回事,他們要殺蕭邦,有實證,該拘就拘,該上法庭就上法庭,到時候我給院長說明一下情況,判了算了。”�

“您確定蘇老船長那邊,能夠溝通好嗎?”靳峰仍然有些擔心的樣子。�

“我曾是他的手下,比較瞭解他,應該沒什麼問題。”張連勤自信地說,“況且,這件事情,一旦興風作浪,對誰都沒有好處。蘇老船長是一位智者,我想他會聽取我的意見。畢竟,他幫過我,我也應該幫幫他。”�

他幫你,你就幫他?靳峰從心裡冷笑。他感覺最後這兩句話,哪像一個政法委書記的口吻?簡直和市井之徒毫無兩樣!�

但他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點了點頭,對張連勤說:“張書記說得對極了。我這個人,以前就是不知道感恩,所以錯過了許多機會。今天聽您這麼一說,才明白了:不管做官也好,執法也好,首先要學會做人。”�

“說得好!”張連勤居然站了起來,使勁握住了下屬的手,“靳兄弟啊,原來你也是明白人。看來,我是早該約你一起嘮嘮了。來來來,咱哥倆再幹它幾杯!”�

酒又上來,二人連連撞杯。第三瓶酒幹完,張連勤見靳峰已有些目眩,知道他酒勁上頭了,才關切地說:“好了,今晚就先喝到這,我還要回辦公室加班,你回去好好睡個覺吧。”

靳峰紅著眼,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卻一頭向牆上撞去。�

“門在這邊,兄弟。”張連勤扶住了他,就聽見靳峰嘴裡含混不清地說著什麼。他開啟了門,向遠處角落裡坐著的司機招了招手。司機會意,便過來扶住靳峰,出了包房,往樓下走去。�

這是香格里拉飯店的特殊餐廳,專門供高階客人用的。到了樓下,靳峰使勁地推張連勤的司機,嚷著要送張書記回家。張連勤見他真的醉了,便準備讓靳峰坐他的車。但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警察從大堂裡出來,扶住了靳峰,對張連勤說:“張書記,還是我送靳局長回家吧。”�

張連勤回頭認真地看了一眼醉了的靳峰,才上了他的奧迪,一溜煙走了。�

等張連勤的車消失在長街盡頭,靳峰一把掙脫小警察的手,紅紅的眼睛突然變得有光澤了。“雁雁怎麼樣?”他一邊問,一邊摸出已關閉的手機。�

“葉總脫險,被安排在招待所裡住下了。她脾氣很大,老是嚷著要見您。”小警察說。

“甭理她,別把她嬌慣壞了!”靳峰冷冷地說,“就讓她在那裡待著吧。把車開過來,馬上回局裡。”�

“是!”小警察接過靳峰遞來的鑰匙,迅捷地向警車跑去。�

靳峰站在那裡,本來肥胖的身體,此時居然站得筆直,像一座雕像。他眨了眨毫無睏意的眼睛,嘴角浮上了一絲冷笑。

第四十七章

夜已深。

蘇振海毫無倦意,目光灼灼。蕭邦感到這位老人的精力,恐怕遠在自己之上。

“今夜聽蘇老船長縱論海事風雲,剖析海難原因,真讓蕭邦佩服不已。”蕭邦將雙手平放在桌上,微笑著說,“但不知蘇老船長還有什麼交代?也就是說,下一步除了注意張連勤書記外,我還該做些什麼?”

“蕭兄弟客氣了。”蘇振海說,“蕭兄弟決非平凡之輩,既然調查這起海難,想必自有主張,我老頭子只不過將我所知道的一些原委告訴你罷了。其實,我倒很想知道蕭兄弟下一步將如何進行?是不是要繼續查詢必要的證據?”

“證據固然重要,”蕭邦此時也變得精神抖擻,“但摸清事情的源頭,恐怕更為重要。這起驚天動地的海難,看似迷霧重重,實際上可能就只有那麼幾個主因。而主因,無非是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