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心說這少年武功雖高,但終究年幼。怎麼說話如此不經遮攔,若非遇見自己,光是這犯忌諱的話。就非得惹出一番糾紛不可。
當即他笑道:“這個自然……”他說過這一句,卻又搖搖頭道:“其實也說不太準。當時我正在藏邊一帶歷練,聽說吐蕃一地頗有些人有進犯中原的野心。便想尋幾個不老實的活佛、喇嘛,試試身手,卻意料得知,你居然已經將這吐蕃之地,收拾得服服帖帖,當即我無事可做,便想回轉中原,誰知卻意外遇見了師傅,他說他剛剛參破太虛之道,超脫生死,破立虛空,並於我講了這一路你與他登山的故事,吩咐我們幾個守護好武當門戶,便飄然而去了。至於以後能不能見到師父,這個……”
他說到這裡,卻也是甚為忐忑的模樣,語氣之中,有些蕭索不安。
正當此時,一邊朱雄卻道:“能見到,能見到,張真人既然成了神仙,還不是想下凡就下凡,想上天就上天,我們三個,就見過張真人踩著雲朵下凡的模樣。”
張松溪聽到這話,陡然眼中一亮,便詳細問他三人當世情形,這三人添油加醋,將那日珠穆朗瑪峰下的奇景一說,群豪不由得聽得如痴如醉,悠然嚮往,張松溪卻笑道:“師傅他老人家天性聰慧,才得以享此大道,我等俗人,恐怕便再無此望了。”
眾人聽到這一說,都覺得有些道理,當即一腦門子熱血,便也就熄滅了起來,紛紛商討起正事來。
張松溪轉頭問道:“齊少俠,待東南平定,你意欲何往?”
齊御風凝目看了張松溪幾眼,回道:“自然是迴轉西涼,進攻大都。”
張松溪點了點頭,說道:“攻入大都,自然要緊,可是眼下西涼兵力既多,單憑吐蕃、甘陝之貧瘠之地供給,卻又能敵得過燕雲之地的百萬雄兵麼?”
齊御風拱手道:“前輩何以教我?”
張松溪笑道:“川蜀之地,北有劍閣雄關,東有夔門天險,中間物產眾多,號稱天府之國,足夠成就天下王業。”
齊御風搖頭道:“夏國皇帝年紀幼小,明玉珍雖與我並沒有半點交情,可他是明教中人,眼下屍骨未寒,我卻怎能掠奪他的領土。”
張松溪鄭重的點點頭,讚道:“二哥說你有仁君之風,果然沒錯,只不過……”
他話頭一轉,突然又道:“你可曾見過一個叫做‘試劍囊’的東西嗎?”說罷從懷中一撈,卻是掏出了一個光閃閃的絲囊。
齊御風看著這東西,當即笑道:“這裡面有個鐵片,我原來奪了兩個,卻不知做什麼用,眼下還在武威扔著呢。”
張松溪點點頭,將試劍囊放在桌子之上,說道:“不錯,正是此物。”
齊御風盯住那試劍囊看了一眼,抬眼道:“前輩此番前來,可就是為了這件事?”
張松溪微微點了點頭,面色上卻似有重憂,他盯著桌面,看了好一會兒,才似乎有些神不守舍的問道:“齊少俠這幾年走南闖北,可曾探聽到過我無忌侄兒的訊息?”
齊御風先是一愣,隨後道:“他在三五年之前,倒是去過波斯一次。”
張松溪嘆一口氣,點點頭,道:“終究是沒他這幾年的訊息,可真教人擔心。”
他愁容一瞬而過,便說道:“江湖上近年有許多傳聞,都說無忌早已被某人暗害,我們雖不擔心他的武功和趙敏那女子的智謀,只是他們終究只有兩個人,卻終究敵不過千軍萬馬和無盡的陰謀暗算。”
他說起這話來,語氣之中,儼然一副為兒女擔心的老夫模樣,思念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片刻之後,他又道:“齊少俠,你可曾聽說過武林之中,近年有一位白茶夫人?”
齊御風搖頭道:“沒聽說過。”
張松溪嘆道:“這位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