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方始笑道:“我姑且說之,你姑且聽之,也不知道說的對是不對。還望殷兄弟斟酌。”
說罷,他一轉頭。卻是對著齊御風的方向,笑道:“這吸納敵軍。第一條,便是甄別將領,這軍官之中,多出身於富家子弟,其中有的家人是為富不仁橫行鄉里的土豪劣紳,本人則是剝削欺壓士兵的惡人,更有甚者,甚至還有江湖上一些門派的臥底,門戶繁雜、堂口林立,無孔不入。這部分人,雖然眼下放下了武器,但讓他們心悅誠服,卻又談何容易?”
“要先將那士兵之中的軍官都分出來,看看那些是敵軍首領的親信,那些是能帶兵打仗的可造之材,還有那些將來可能心懷不軌,兵士眾多,不能一一鑑別,可是對付軍官,卻能做到,切不可同一視之。”
一邊殷野王聽到這話,當即點頭讚道:“有理。”
一邊立著的陳友定眼看這一群人在自己面前分析怎麼吸納自己的軍隊,不由得臉色一陣青白,心中實在有說不出的滋味。
張松溪停頓片刻,又道:“大抵現在的兵卒,多為抓來的壯丁,貧苦農民居多,當兵之前受蒙元鄉紳的欺壓,當兵後,又受長官的盤剝與欺壓,他們雖然佔多數,但沒有地位。第二條,便是洗涮兵卒,在士兵之中,尋找那些人緣較差,可又沒人敢惹的兵痞無賴,或給予懲戒,或乾脆放逐開外,這樣才能讓一般士兵,予以安心。”
這一言說出,在場諸人此時都已經反映了過來,當即同殷野王一起拍手叫好,大聲讚道:“妙計!”
陳友定驚訝的看了張松溪一眼,皺緊了眉頭,不禁在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張松溪謝過眾人,呵呵笑道:“這第三條,便是讓諸位明白咱們明教的宗旨,乃是行善去惡,拯救世人,要宣揚蒙元殘暴,如何壓迫民眾,使其萬眾一心,與明教眾志成城,如此不厭其煩的多加宣揚,形成氛圍,則大事可期。”
殷野王聽到這三條計謀,略一思索,便已經明白,當即拍手道:“妙,妙計,如此三計,當真勝過十萬雄兵。”
張松溪笑道:“若想做到這三條,可選對明教信仰虔誠堅定者,安插在這些叛軍之中,讓他們以身作則,一可激勵士氣,宣揚教理;二也讓那些心懷不軌者,再無可乘之機。”
殷野王點頭道:“不錯,不過這種人……”他苦苦思索半天,突然抬頭道:“如此說來,我還得向咱們這位小兄弟借兵了。”
齊御風看著殷野王看著自己,不禁莫名其妙道:“我人馬全給了你,這還怎麼借?”
殷野王笑道:“我是想向你西涼軍中,借三百金蓮教人物,你看如何?”
“金蓮教?”齊御風想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笑道:“哈,施耐庵,這老小子!”然後點頭道:“好,如此我修書一封,你派人交予五散人,著他們調動人手,前來傳教。”
殷野王笑道:“若能調集三百金蓮教眾,則此間大事可定矣。”
齊御風好奇道:“我出走波斯之時,這金蓮教剛剛有些眉目,眼下卻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了?殷前輩若是知曉。可否告知一二?”
殷野王佯怒道:“你這個王爺,倒也真當得荒唐。自己兵卒,卻怎麼不知道如何情況?”
“你那個軍師在涼州建立金蓮教。傳播教義,內容宣揚,其實還是咱們明教這一支,只因為這教派本來是因你而起,所以楊逍那廝,也不好說什麼。”
“這兩年西涼軍每克一城,便有金蓮大使上街頭宣揚控訴蒙元累累罪行,或編小曲,或說書唱戲。將你們西涼軍,各個說得如同天神下凡一般,而其餘金蓮教眾,則藏於民間,宣揚蒙元鄉紳的惡事,直是血淚控訴,這百餘年間,誰家還沒有對蒙元漢奸的一肚子辛酸往事,那陝西的爺們聽了。各個聽得如同身受,咬牙切齒,接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