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敢言語罷了。莫非今日這伽璽真。還想冒犯到自己頭上不成?
她心懷激憤,當即破口道:“此處地僻人荒,不是見客之所。還請國師回去罷。”
伽璽真呵呵笑道:“聞美人降生不凡,天姿美色。體有清幽香氣,不勝心嚮往之。今日你我二人相遇這窮鄉僻壤。正是有緣,合當而取,卿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阿蓋怒道:“國師以一國為人楷模,豈可欺凌我一個寡婦,說出去豈不讓人恥笑?還請速速歸去,切莫貽誤了名聲修行。”
伽璽真得意道:“四年之前,得仰押不蘆花的風采,便驚為天人,原期與卿秉燭夜談,豈料青眼難屈,教段平章享得了齊人之福,古人云,白頭如新,傾蓋如故,悠悠我心,思君良深。阿蓋郡主,你拒人於千里之外,豈不教老衲心傷。”
他說過一句,只聽“啪”一聲門閂自斷,大門推開,一個身穿紅袍,身材高瘦的老和尚便施施然走了進來。
齊御風雖然謹記小心謹慎,務必不與這伽璽真和十八羅漢發生衝突,可是耳聽他猖狂之言,想到這人醜陋得如一個紅竹竿一般,想到阿蓋傾國之色,居然受她這般侮辱,心中不由得怒火生騰,當即不等他邁進一步,手中長劍一抖,便朝著他面門刺去。
他此時出手,卻也另有一個緣由,便是這伽璽真在門口站了這麼半天,說了這麼些話,段思邪等人居然毫無反應……
伽璽真眼見長劍刺來,先是微微一怔,心說這段功剛死,這朵俏美的鮮花就找了這麼個練武的少年陪伴?
可齊御風長劍平平一刺之下,隨手拐彎,如紫煙繚繞,又似鳴鶴飛揚,一劍飄忽不定,如飄雲拖練,流華溢彩,接連便寒星陡閃,罩住了伽璽真前胸十七處要穴。
伽璽真見狀,登時大驚失色,可是他原來以為自己已堪絕頂之人,天下除了二張之外,殊無幾個對手,這般淫心迷亂,大意輕敵之下,那曾預料得到這房中居然有這樣一名劍術高手,他微微大意一些,這身前身後,卻已如一條玉龍盤旋不定,齊御風一口長劍,將他退路已經完全封死。
只見伽璽真雖然深處險境,但卻思路澄澈,心境清明,他隨手一抬,拿起一根金剛杵,略一圈轉,作勢反擊,齊御風反手一削,將他金剛杵便削為兩端。
但他趁此良機,足下一點,登時身形繃直向上急躥,一顆光溜溜的頭顱撞破了頂棚,奔跑而去。
齊御風心中一急,心說今日可切莫讓他跑了,那十八羅漢和他聯合起來,任憑自己三頭六臂,又豈能抵擋得住?
當即他催劍如電,一口長劍如附骨之疽,接連而至,他起手一劍之時,便已有了主意,這劍式名喚“陽關三疊”,第一劍如飄雲拖練,將其圍在中間,第二件卻如同碎石摧冰,綿綿密密,凌厲無匹,教人避無可避。
只聽“嗤”的一聲,長白劍白光閃耀,挾著一股勁風,登時刺中了伽璽真的小腿。
這一下他出劍奇快,只要對方武功稍差,這一劍已能斷了他五肢其一,總算那伽璽真變招迅捷,危機中在空中運勁彈腿,向外疾掠。擋開了劍鋒。但長白劍何等銳利,他小腿上還
是給劍刃劃了一道長長口子。深入近寸,鮮血長流。
齊御風見他拖著一道血痕。躍上屋頂,也翻身縱躍而上,長劍一擺,如玉龍走潭,拋珠濺玉,一般向對手急攻過來,只見他長劍如霜,如雪浪翻流,又如鮫綃萬幅。劍光四溢,抖懸長空,如萬斛明珠,九天拋灑。
伽璽真縱然也是武學高明之輩,可他一生之中,那曾經見得過這般神妙的劍招,加上方才齊御風一刺見功,他便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只見齊御風出一招。他便接連後退三步,兩人竄蹦跳躍,便如同一灰一紅兩條長龍,在房簷屋脊上游蹤不定。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