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御風一回頭,只見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已然來了一群人,個個風塵僕僕,一身土黃sè衣衫,面sè沉鬱。
其中一個禿頭胖子不管不顧,急匆匆向他身邊走來,探身到那白髮老者身前,見他早已斷氣,不禁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他大哭三聲之後,起身怒視著齊御風,目嗔yù裂道:“我大哥是被你所殺?”
齊御風點點頭道:“不錯,你是卜沉,還是沙天江?”
那禿頭胖子也有五六十歲年紀,聽他這般說話,當即不由得一陣愕然,隨即便憤慨道:“我兄弟行走江湖多年,今rì死在尊駕劍下,倘若藝不如人,也無話可說,但是尊駕在殺我大哥之前,就連我大哥名字也沒問上一問麼?”
齊御風懶洋洋道:“反正都是嵩山派的走狗,殺不勝殺,煩不勝煩,你們跑到我華山地頭惹是生非,自當有隨時赴死的覺悟,都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了,還那麼在乎臉面、名聲作甚?你看我剛才好心好意的問你,你不還是不答麼?”
那禿頭胖子當即大怒,抽出腰間單刀,進步佔據中堂搶位,隨後單刀一舉,便如同颳起了一陣狂風一般,向他頭上疾劈下來。
齊御風也不與他搶什麼地利,當即手中長劍刺出,一劍化為七劍,指向他胸口七個穴道,這一劍正是從泰山派的絕招“七星落長空”化來,但他這七劍意勢不盡,手腕微抖,連抖了七朵碗口大的劍花,更添威勢。
那禿頭登時只覺得眼前劍光四溢,流轉不已,似乎如長江大河的波瀾,層層疊疊,推進不已,當即不由得一聲驚叫,彈身躍起便逃。
他一個縱躍,直躍出兩丈開外,卻見齊御風作勢持劍又上,當即心中慌亂,顧不得抵擋,躍身又起,一直跳到門口。
齊御風冷笑道:“你這禿子,屬兔子的麼,那麼能蹦?”他雖如此之說,卻也感慨自己輕功不成,否則這一劍後招連綿不絕,又怎能讓他如此輕易便逃得掉。
那禿頭驚疑不定,上下打量他一番道:“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齊御風勃然大怒道:“方才你這大哥剛問了一遍就死了,你確定還要問?老子是來殺人,不是來做自我介紹的!”
那禿頭怔怔看他幾眼,搖頭嘆息道:“我打不過你,今rì認栽……”
齊御風一聽不禁得意,原來這一對卜沉和沙天江武功雖高,但卻是嵩山外門,學的不是嵩山派武功。
他尋思這樣人物,自然自然是有nǎi便是娘,有錢便是爺的主,對嵩山派可能本就沒有什麼忠心,若是擄到華山派中,強逼之下,或許能招供出許多嵩山派的秘聞。
只可惜先前那白髮老者太過硬氣,一個打不過竟然自殺,眼下這個情願認栽,自然再好不過,就把他困到yu女池那邊好了。
他正自心中得意,突然見那禿子一回頭,向一個光頭之人深施一禮道:“上師,還請您賜予援手電子掌控全方閱讀。”
齊御風抬頭一看,卻不禁一愣,只見他所拜的,卻是一個長得結結實實,敦敦厚厚的小個子老頭,高不過他肩膀左右,身穿土黃sè的長袍,站在一同來的十**個人之中,絲毫不起眼。
那小個子起初還面sè有疑,後經那禿頭解釋幾句,便大聲說了一聲:“好!”
他這一聲“好”字,當真如青天白rì打了個霹靂一般,震得周圍之人,都嚇了一跳,地面彷彿都為之一顫。
齊御風聽得他這一聲震得滿院皆響,在牆壁中不斷反shè迴盪,才漸漸消失,不禁心道這人內力充沛之極,是以這隨意大喊,雖不是故意施為,卻也威猛無比,聲若洪鐘。
這和尚喊了一句,立刻昂首闊步,邁步走向前廳,只見他形貌甚奇,額方頸粗,胸窄腿短,細眼小耳,怎麼看怎麼都是平庸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