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都當皇后;她一個小小的高麗女子,在宮中毫無地位,可後來居然能聯合宰相脫脫,將伯顏殺死,自己也當上了皇后,當真不好對付。”
齊御風問道:“她可是與高麗的國王勾結,想做下什麼事?”
楊湘綺抬眼看了一眼齊御風道:“她眼下地位勢力,比那高麗國王尊貴百倍,又為了什麼不迴護蒙元,而去維護一個小小的高麗國?”
齊御風眼見楊湘綺並不掩飾他對高麗人的輕蔑,不禁微微一怔,兩人說了半天,也猜不出這個奇承孃的心思,只能就此作罷。
當即兩人休息一日,第二日晚上,趁著夜色,偷偷溜出城去,騎上了快馬,一個直接奔向終南山活死人墓,一個直接去山西大同,按照先前約定,此時楊淵海與田再鏢此時已經分別佔據了太原和大同,直逼保安,對大都有合圍之勢。
齊御風先前所說的“三月之後,進攻大都”其實卻也是麻痺之語,他與五散人等人早已商定,不到半月,便要攻克大都城。
臨到分別之際,齊御風突然又想起來一事,於是問道:“那韃子皇帝說他搜遍了天下的和尚廟,也沒找到一家叫做皇覺寺的廟宇,那又是怎麼回事?”
楊湘綺笑道:“皇覺、皇覺,這個朱元璋,雖然一直都是悶頭做個縮頭烏龜,但這表面功夫,做的倒是不錯,天下哪有帶皇家字樣的寺廟,這朱元璋當真不愧一代奸雄。”
齊御風奇怪道:“那就是說,這座他口中的寺廟,其實根本不存在了?”
楊湘綺道:“他本是你們明教眾人,怎麼你卻連這個也不知道,他所謂當年出家的廟宇,乃是明教的寺廟,不是佛教的寺廟。這幾年他跟明教關係變淡,才說成自己當年是出家當了和尚,故意撇清和明教的關係。”
“啊……”齊御風聽得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登時覺得甚是無語,只覺得什麼“皇覺寺”,什麼當“和尚”還是“出家明教”,諸多小細節上作假,顯然都是為了日後朱元璋公然反叛明教,爭奪天下之主做的準備。
這等小細節自然騙不過明白人,不過糊弄大眾,將皇覺寺說成是皇帝覺醒之地,將當和尚一事,撇清了明教淵源,倒是足夠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路遇強敵
齊御風與楊湘綺分手之後,單人獨騎,直奔山西大同。
一路之上,風餐露宿,從清晨直走到辰時,又從辰時走到半夜,兵荒馬亂之際,也無甚休息之處,便隨意尋了個山洞休息。
饒是他如此武功,這幾日日夜顛簸,消耗甚大,精力垂盡,有些熬不住,他嚼過乾糧,默運內功,不一會兒,頭頂透出一縷縷的白氣,漸漸越來越濃,就如蒸籠一般,這才舒展開了手腳,萎頓的神情為止一振。
他歇息一夜,次日凌晨,起床繼續趕路,卻見那匹偷來的良馬早已不堪重負,無奈之下,只能將馬鞍卸下,任由它自去,自己展開輕功,辨明方位,信步而行。
山西一地,位於黃土高原之東;中原大地以北;古稱河東;又曰山右。
它東以太行山作為屏障與河北相隔;西憑黃河作為襟帶與陝西為塹;南依黃河與王屋、太行等諸山之險作為河南門戶;北有勾注雁門和陰山山脈作為外蔽與內蒙古臨界。
前人歷來將其稱為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表裡河山;形勝之區”;又稱“河東者九州之冠”;“中原之有河東;如人之有肩背”;甚至有“不得河東不雄”之語。
它在元朝屬於中書省管轄,乃是元朝賴以藩輔統治核心的腹裡重地,也是元統治者在中原漢地的最後堡壘,一向是繁華勝景,無論政治、經濟、文化、牧漁獵諸業、手工諸業、站赤交通都頗為發達。
但自從元末蒙古王公亂戰紛起,王保保與孛羅帖木兒為爭奪地盤不斷髮生衝突。在這大同府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