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納速拉丁聽到這話,急忙一驚。伸手握住馬哈只的手,向外看了一看。微微責備道:“此話切莫亂說,須防隔牆有耳!”
馬哈只滿不在乎道:“大哥,你卻也太小心了吧,咱們這一路兵馬,都是跟隨了咱們多年的老兄弟,咱們說話,誰會傳揚出去?”
納速拉丁低下頭,細聲細語道:“萬事小心為上,此時時機不到。切莫大意。”
馬哈只一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好好好,都依照你所言,不說便是。”他隨手仰頭喝了一口馬奶酒,又說道:“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咱們西邊是明教,東邊是李思齊,然後還有王保保虎視眈眈,這些人客氣的時候。都跟你是兄弟朋友,可是一旦反了臉,就是生死仇敵。咱們王爺原先守著一塊荒地倒也能站得住腳,可是現在明教又出來活動。依我看吶,這銀川也守不了幾天啦。”
一邊納速拉丁默然不語,任憑他胡說八道。他也知道這些話在軍中傳的厲害,也無非是發幾句牢騷。當不得真,不像先前說要投奔什麼梁王那般大逆不道之言。容易被人惦記。
馬哈只一連喝了幾口酒,酒勁上衝,臉色漲紅,又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我聽說有傳言說,現在紫微星光暗淡,帝星不穩、那真龍之氣,原是在南方,應天府上空卻有異象,那位朱元璋聽說也是咱們同宗,眼下南方義軍,屬他勢力最為雄厚,不如咱們去投奔他如何?”
納速拉丁冷著臉道:“胡說八道,你盡聽那些沒幾吧的閹人胡扯,只怕你到了應天,他第一個就將你宰了,那個人鐵石心腸,薄情寡義,就算他是咱們色目人,也不能容得下你。”
馬哈只點了點頭,也道:“不錯,我琢磨著也是這麼個事,可是這涼州怕是保不住啦,咱們哥倆,也得早做準備才是。”
納速拉丁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咱們出去。”
馬哈只微微一怔,便也起身,跟著納速拉丁走出營寨,兩人是說去狩獵散心,也不帶親兵衛隊,當即兩人兩馬並騎,騎了小半個時辰,才來到一處四下無人的野地之中。
納速拉丁下馬之後,問道:“哥哥傳給你的那些功夫,你可都記下了?”
馬哈只點了點頭,說道:“記下了。”
納速拉丁點頭道:“好,咱們對打一番,我且看看你進步如何。”
馬哈只聽到這話,當即點頭道:“好,好!”
當即只見他一抖身,氣沉丹田,陡然一聲大叫,已如騰雲駕霧一般奮起,蒼鷹一般脫離了馬背,從空中向納速拉丁飛去,而與此同時,納速拉丁手揮舞如箭,一連在馬背上卻向他攻了七八掌。
兩人同時從馬上縱躍而起,如同游龍在天一般矯健,飛鳥翱翔一般自由,在空中如長煙般交手了數招,若有武林高手在此,定然驚訝的難以想象,這兩個色目人居然有如此高明的輕功拳腳。
馬哈隻手法極快,剛一落地,便如離弦之箭,再次飛出,他彎曲著雙臂,厲喝一聲,如同借力拉弓一般,雙手一推,疾如滿月,向納速拉丁雙掌同時襲來。
而他一掌方及到納速拉丁身上,卻只見一道殘影飛逝而過,手上便是連半點衣襟都沒抓到,而納速拉丁突然大喝一聲,人影一晃,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頭上三尺之處。
馬哈只登時大驚失色,一時間驚駭莫名,忘記了閃躲。他雖然知道這武功神妙無比,卻怎麼能料到居然能練到乍隱乍現,神出鬼沒的地步?
“閃開!”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納速拉丁手上一錯,徑直在他身邊滑落,馬哈只一怔,遂即一閃身,向旁邊一退。
只聽得一聲轟鳴,納速拉丁這雷霆一擊,擊中在地上,陡然掀起層層波浪,大地之上,就如同綿軟的麵糰一樣來回激盪,而氤氳之氣,隨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