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當真蔚為奇觀。
眼見他輕功如電,功力若神,不由得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自認識這位大哥以來,幾乎每次見他施展武功。都有莫大的神通變化,當真令人歎為觀止。
當即他雖然還有餘力拼鬥。卻已經又一次沒有了出手的勇氣,只是心中凜然,對大哥又敬又驚,剎那之間,心中滿是感慨,望見前方風吹草動,納速拉丁被臨風映照,當真是一代神人矣。
納速拉丁回過頭來,說道:“不錯。這次又進步了些,可有什麼問題?”
馬哈只笑道:“只不過練了這些時日,胸口這裡卻越來越是憋悶,有的時候,直想大喊大叫,才能解脫。”
納速拉丁點了點頭道:“這等功夫融合了中華道家的養生技擊之術與波斯國阿薩辛派詭異招式,可謂天下武功之大成。倘若有一日功成,莫說什麼六大派、明教五散人,就算是張三丰、張無忌。也未必是這神功的對手。”
“只不過這武功,博大雜駁,義理艱深,修習起來殘傷身體。確實難關很多,傳給我的那位老人,也不知到底如何才能化解這其中矛盾。你若練得憋悶,便千萬不可再練。以免受損,若有不明之處。當可隨時向我請教。”
馬哈只見他說的鄭重,連忙點頭道:“這是自然。”
納速拉丁望了他一眼,又道:“倘若這武功練成,我等二人便也如同張無忌一般,當號令天下,無所不能,振臂一呼,應者雲集,天下人莫敢不從,又何必給旁人勞力,看他人的臉色,什麼投靠梁王、朱元璋那等話,你再也休提。”
馬哈只見納速拉丁如此說,當即笑道:“一切聽大哥吩咐,只是這武功,我已經練了這許多時日,只覺得身輕體健,甚是奇妙,卻不知道這到底叫什麼名字?”
納速拉丁微微一笑道:“前朝漢人有個宰相叫做司馬光,他有一句詩中說道,‘更無柳絮因風起;惟有葵花向日傾’,說的是不可如柳絮一般輕易附和他人,當如葵花一般,永志不二,這卷武學,便喚作《葵花寶典》罷。”
馬哈只聽到這話,不禁讚道:“《葵花寶典》好名字,好名字,大哥也是好才學,居然連漢人文字上的機巧玩意,總是記得那麼全。”
納速拉丁微微頷首,微笑不語。
隨後他問道:“那些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馬哈只點點頭笑道:“自然準備好了穩妥了,咱們遠遠呆了這麼多天,自然要一戰功成,什麼明教天下無敵,用兵如神,我向來不信,他們只有區區一千人老弱殘兵,如何對抗我們萬人之眾?”
“那就好。”納速拉丁輕輕嘆息一口氣道:“這個阿蓋郡主,也是你我兄弟二人能否成事的關鍵所在,到時候切莫誤傷了她。”
馬哈只道:“大哥說什麼,便是什麼,小弟打仗的時候,盡力避免就是。”
納速拉丁搖頭道:“不只是避免,得全力才行……”他思索半天,說道:“這樣,到時候我引一路騎兵,親自去捉拿她,你率領大股部隊攻寨。”
兩人說說停停,一路騎著馬轉回營地,此時時至黃昏,清風吹拂,大片大片的荒草猶如鍍了一層金子一般,當真美輪美奐。
正當此時,納速拉丁突然覺得天邊黑光一閃,急忙望去,但日光灼灼,卻也看不清什麼。
馬哈只見他猛然抬頭,急忙問道:“大哥,怎麼了?”
納速拉丁徑直看了半晌,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好像是我眼花了。”他隱隱之中突然升起一種不安之意,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但卻又說不上來。
正當此時,軍營前面伴著餘暉,也是頗為寧靜,除了放哨的兵士以外,其他人都安靜的休憩著,清洗這一天行軍的疲憊,雖是萬人大軍的軍營帳篷,接連綿延,直入天際,卻也並不顯得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