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一旋,斜身躲過。
饒是如此,他一身嶄新的道袍,卻也被施戴子劍尖撕破了一個口子,他低頭一看,登時臉色漲紅髮紫,如同豬肝,怒吼道:“我殺了你!”手上長劍東一刺,西一劈,盡朝著施戴子要害刺去。
施戴子儘管學全了那套華山派先人所遺留下來的“偽——玉女十九劍”和東邪一脈流傳的“落英劍法”,並且由齊御風依據獨孤九劍的劍理加以改良啟發,已登堂入室,劍法卓然自成一家,但他與玉璣子這等當世少有的高手交手,卻還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他起初還有些畏首畏尾,不夠灑脫奔放,但方才這一劍見功,卻也給了他極大的信心,當即他見到玉璣子劍法在他與梁發喂招時全然見過,心中膽怯盡去,步履如飛,左旋右抽,長劍叮叮噹噹與玉璣子的長劍互碰,都砍在他劍尖去路之上。
兩人一連交錯了十餘劍,施戴子都是順著他的劍路或點或刺,或勾或抹,總之不讓他將一招使完。
玉璣子見這青年居然後發先至,將他劍路全然摸清,不由得大吃一驚,兩眼發直,直勾勾看著施戴子,幾乎要棄劍絕望起來。
正當此時,突然一人高叫道:“玉璣師兄,穩住心神,切勿為他花招所惑。”
此人身材高大,也是白鬚白眉,穿一身深青色的道袍,眾人一撇,當即認出此人乃是玉璣子的師弟玉音子,都不由得心道,原來泰山派之變,天門背後居然面對兩位師叔的陰謀,可當真為難此人了。
令狐沖見玉音子也從天門背後站起,走到臺邊,看似十分焦急,不由得裝著好奇的樣子,盯盯望向泰山派席位,卻見玉鍾子神色不動,手指卻呈現出一個四字模樣,心中不由得想到,原來泰山派居然有六位太上長老都投靠了左冷禪,今番要揭穿這個陰謀,確實殊為不易。
玉璣子聽見這聲音,登時心中一驚,心道我這般使招,確實有些心浮氣躁,此子劍法高超,還須得徐徐圖之,當即潛運心法,臉色隨之也從猙獰變得莊重,看準施戴子長劍刺來,也緩緩遞出一劍,凝如山嶽,雄偉磅礴。
他這般運勁使劍,將身上五六十年的內功全然貫注於劍刃之上,施戴子登時壓力大增,只覺得他一劍當中,起手時甚為直白淺陋,如朗月無雲,空空蕩蕩,而後卻劍意層層迭迭,如雲蒸霞蔚,冉冉升起,盪滌縈繞,每一劍的劍招皆蒼然有古意,又如泰山之松,,虯枝斜出,蒼翠相掩,令人目不暇給。
當即他不由得心道:“這便是三師兄所苦學的‘五大夫劍法”了。”
玉璣子長劍接連刺出,每一刺都是一連五劍,這種技法在江湖之中其實也算不得什麼稀世絕學,如華山派“太嶽三青峰”,雁蕩山“靈峰三折”,更有江湖人人皆知的“長江三疊浪”,都是如此一招連著一招,連綿不斷,後招推前招,並立齊發的劍法。
但這五劍連出,比之三劍併發,難度又何止增上一倍,卻儼然比那些功夫要強得多了。
齊御風見到這牛鼻子居然使出這等招式,不禁也搖頭感慨,這般手腕上的技巧,都是經年累月,苦苦精研而成,即令是他,使出這一劍來,威力雖然更大,卻也絕對無此靈活。
但他細細觀之,卻發現這套劍法似是而非,與華山後洞中記載的劍法頗有不同,許多地方雖然竭盡彌補漏洞,但比之古人的奇思妙想,卻樸實的近乎於呆滯可憐,而失之神韻奇變。
他看得出來,施戴子身臨其境,自然感受更多,只覺得這牛鼻子劍法之中,內力雖強,卻還總是少著點什麼東西,比之梁發使出的劍法,威力稍顯不足,當即他眉頭一皺,當即長劍如裁雲分柳,反攻而上。
華山派劍法正奇相合,奇拔峻秀,高遠絕倫,處處透著險中求勝的意境,玉璣子與他使了七八十招,始終未見勝負,卻總見他一會防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