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只覺得一團銀光罩住,當下也不由得吃了一驚,手上亂舞,狀如癲狂,接連將幾招擋下。
齊御風一招不成,不覺皺眉,心道這和尚使這般沉重寬大的武器,又舞動的如此靈活,真是磕著碰著都不行,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他這武器比我的長了三十寸都有餘,豈不是比我強上了三十分?
當下他不敢強攻,展開身法,盡是遊鬥,只可惜這船上狹窄,兩人武功都大受影響,甚為不暢。
一邊田樹言收拾了侍衛,便轉頭看向那吳虹雲,兩人目光一錯,吳虹雲見這小船便搖搖晃晃,那和尚禪杖甚是施展不開,當下在船邊一點,輕輕跳躍到大船之上,對田樹言笑道:“我且來會會這位少年英雄。”
田樹言上下打量一番,問道:“崆峒派的?”
吳虹雲道:“不錯。”
田樹言眼中jīng光四shè道:“哪一門?”
吳虹雲一聽,不禁暗暗皺了下眉頭。原來崆峒一派,有別於其他門派。共有八個掌門人之多,這八門各有絕技,是平級關係,不互相管轄,而總管八門之人叫做掌派人,一向由武功最高之人擔任。
現任的崆峒掌派人無塵子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吳虹雲投靠福康安,便是想借其氣焰,正大光明的壓服其他七門掌門,當上這個掌派人。
崆峒傳承一向極為隱秘,外派之人很少知道他們內中還分著這許多規矩,是以田樹言此言一出,吳虹雲登時便有些jǐng覺。
這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一邊齊御風與那和尚卻鬥得有聲有sè,翻天覆地。
只因他倆所在小船窄小,每次和尚這勁力帶動,揮舞禪杖,便激起一陣水花波浪,看上去甚是驚險。
齊御風見這禿驢手中禪杖矯矢飛龍,迅若風雷,勢不可當,心中暗暗叫苦,心道這武功便是胡大俠所言的少林絕技瘋魔杖法了罷,他這般力大無窮,招數不必太過jīng微便有偌大的威力,可偏偏他這般花樣翻新,斜劈豎砍,只怕那一下碰著自己,自己以後做點小買賣就不用交稅了。
這小船起起落落,浮浮沉沉,他站在船上手忙腳亂,生怕一個不小心,便磕著碰著。那邊田樹言卻旁觀者清,不禁大叫道:“用太極劍法!”
齊御風眼見對方禪杖落下,又一個偏身,小船也跟著猛地一歪,險些翻了過去。
他聽聞此言,看了這水面一浪接著一浪,當下心有所悟。轉身一劍搭在禪杖腰裡,輕輕向下按落。
這一按力道雖輕,卻是長白劍經中一招“洗字訣”的jīng妙招數,力道恰到好處,竟將禪杖壓得一偏。
他向來練功,受了他大伯的影響,從不貪得無厭,花式繁多,只求招式rì益jīng深。這“洗字訣”功夫用力尤為jīng妙繁複,他一向不敢在實戰中使用。此時一出,居然立顯奇功。
那和尚抽回禪杖,狐疑的在他臉上看了半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這招數,居然被這樣的少年人破去。
兩人一人船頭,一人船中,隨著小舟浮浮沉沉,上上下下,齊御風靈臺明澈,胸中已有了破敵之法。
第五十八章瘋魔杖法
那和尚看著齊御風驚疑不定,當下杖頭向下,杖尾向上,擺了個架勢,沉聲喝道:“再來!”
齊御風看著那和尚,心中卻潛心默唸,將那些記得滾瓜爛熟,卻未曾在實戰中使用過的招數一一回想,對比方才的瘋魔杖法,原先劍術許多疑難不明和似是而非之處,登時便在心中出現瞭解答。
田樹言提醒他使“太極劍法”,原也不錯,可他太極劍法練得再好,又怎麼比得上他所研習的《長白劍經》上的神妙武功?
不真正的與敵手時相逢之時,武功練得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