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還請恩公原宥。”
齊御風聽她大大方方的有求自己,卻一口斷然拒絕透露自己的秘密,不禁心下皺眉,正當此時,段思邪一邊拍著寶兒,一邊卻呵呵笑道:“家主,不妨事,不妨事,這位齊英雄便是我先前提起的那位太極拳出神入化的武當派的高徒,說起來與咱們都是一家人。”
那少婦聽到這話,不禁“啊”的一聲,聲音中似乎飽含驚喜,當即在頸中取下一塊黑黝黝的鐵牌,託在手上,張口問道:“公子可認得這塊鐵牌?”
齊御風只見那牌上用金絲鏤出火焰之形,心中一動,心道這塊牌子的花紋似火焰升騰,莫非便是明教的“鐵焰令牌”,大理段氏還與明教還有什麼糾葛不成?
當即他脫口而出道:“是明教的鐵焰令?”
少婦聽到這話,再不懷疑,款款一福,垂淚道:“段家未亡人阿蓋參見齊公子。”
齊御風聽說大理段氏,早已模模糊糊想到些什麼,此時聽到“阿蓋”兩字,驀然驚醒道:“你就是‘押不蘆花’公主?”
阿蓋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公主什麼的,再也休提,如今阿蓋孤苦無依,只想秉承夫君遺志而已。”
齊御風看見眼前俏麗的寡婦。目中滿是不信,卻忍不住想起中學課本上所學過的一段故事:元末雲南一域。有雙雄並踞,一位是大理國開國皇帝段思平之後裔。元滅大理國後的第十位世襲總管段功,居於大理;另一個卻是元朝皇帝所派封邑雲南的梁王巴匝拉瓦爾密,定於昆明。兩人相互監視,互生不和。
此時天下大亂,有四大反王聲勢最大,陳友諒、方國珍、張士誠、明玉珍。至於之後天下的共主朱元璋,當時還秉承著“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策略,駐紮浙西,不敢與元軍相抗。
明玉珍自陳友諒殺了徐壽輝之後。率兵自立,稱隴蜀王,定都重慶,佔領了四川全境之後,便把進攻的方向選在雲南,他大軍一路長驅直入,不日便逼近昆明。
梁王巴匝拉瓦爾密昏庸無能,見部下屢戰屢敗,幾欲自殺。危機之中,便趕緊向大理總管求救。
此時距離大理滅國,已經十世,段功養尊處優。生平安樂,也心無大志,但他正當壯年。一身兼修段氏家傳的武功兵法,本領十分高強。他接到求救信後,點起兵馬。火速出征,大戰呂閣關、夜襲古田寺,打得明玉珍部隊倉惶敗逃,再與七星關決戰,徹底奠定勝基,將雲南失地盡行收復。
過後,梁王在王府中擺下慶功宴,犒勞段功一行。
此時梁王的女兒,蒙古的第一美女,被元順帝封為“押不蘆花”公主的阿蓋在宴會上看見段功勃勃英武,神駿不凡,,當即便愛上了他,主動跟父王提起。
梁王深知女兒的個性堅定,說準了什麼便是什麼,再想到段功如能成為自己的女婿,自己的政權便有了一個堅強的助手,便同意了這樁婚事。就這樣阿蓋郡主歡天喜地地成了段功的妻子。
此時蒙元統治政策日益殘暴,高壓歧視他族百姓,雲南境內也是民不聊生,段功成了梁王女婿,為了報答梁王的知遇之恩,也為了治下的黎民百姓,自他統領雲南全境之後,便大刀闊斧,改革吏治,嚴懲壓迫,使雲南政局氣象煥然一新,邊民百姓,無不交口稱讚。
但段功改革,卻也損害了車力特穆爾等人的利益,這些人在梁王府中位居要職,能隨時左右梁王的親近人物,便內外聯合起來對付段功,說他居心叵測,說梁王聽任他這樣做下去會大權旁落。
梁王起初不信,但天長日久,三人成虎,梁王不禁也心中犯了嘀咕。
後來段功有事離開昆明,回到大理,車力特穆爾等人便趁機加緊誹謗段功。在他們的煽動下,昏聵的梁王終於聽信了讒言,決定除掉這個對自己的政權構成威脅的“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