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把阿蓋郡主召來。先動之以父女之情,再曉之以大義,說段功這人貌似忠厚,實際上十分奸詐,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奪取我家江山,我必須除掉他心裡才安穩,才能保住我們全家的榮華富貴,說完把一具孔雀膽交給阿蓋郡主,叫她趁段功不備將段功毒死。
但此時阿蓋與段功情深意重,那肯聽從,她苦勸梁王不成,痛苦的煎熬之後,終於做出決定,她選擇了丈夫,拋棄了父親。
待段功自大理歸來,她便將父親所謀盡述,誰知段功此時整頓雲南已見成效,,正要一展身手,發揮自己才幹之時,那裡肯信,他又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幾乎天下沒幾個敵手,便準備明日對梁王親自解釋,想他翁婿一場,話說開了,自然煙消雲散。
誰知次日段功去見梁王途中,梁王居然派下重重殺手,段功與護衛施宗、施秀聯手,雖然浴血奮戰,無奈對方高手太多,終於精疲力盡,同時遇害。
梁王隨即展開大規模的捕殺活動,,凡是隨同段功前來昆明的大理官員隨從無一倖免,內中也包括在抵抗明玉珍進攻時屢出奇謀,屢立大功的謀士楊淵海。
楊淵海聽到事變發生後,知道梁王絕不會放過自己,悲憤題詩一首:
“半紙功名百戰身,不堪今日總紅塵;
死生自古皆有命,禍福如今豈怨人。
蝴蝶夢殘滇海月,杜鵑啼唱破蒼青;
哀憐永訣雲南土。錦酒休教灑淚傾。”
隨後自殺身亡。
這段故事流傳到了後世,被一位郭姓文人衍為話劇。雖然後人多指責這位郭姓文人媚骨奴膝,晚節不保。並曾經寫下過‘長春好;長春好;長春汽車滿地跑‘這等爛詩。
但當時而言,,這話劇別具一格,層層推進,波浪疊起,令人扼腕拍案,卻也算得上以古諷今的一部好劇,頗受大眾歡迎。在後世廣為流傳。
齊御風年少的時候,也曾在少年宮中看過一次。頗為感慨。
他想到這些,不禁對著身邊那名書生打扮的人物問道:“不知兄臺貴姓。”
那書生一笑:“在下楊淵海。”
齊御風“啊”了一聲,驚訝道:“你不是死了麼?”
楊淵海奇怪道:“少俠從何處聽來?”
齊御風頓覺得失語,忙打岔道:“我也是胡說……”接著又問那兩人姓名。
那兩名大漢舉手道:“施宗、施秀。”
齊御風一聽,不禁心中納悶,怎麼故事中死了的人,一個都沒死去?
儘管他心中存疑,但元軍可能隨即便至,眾人匆匆忙忙。便朝著村外走去。
楊淵海道:“此地離河南王轄地不遠,今日咱們露了行藏,那奸王豈能罷休?納哈出雖退,但河南王定派遣兵馬來追。咱們還是先離此處。再定行止。”
一邊施宗卻氣哄哄道:“奸王派人來追,那是最好不過,咱們五人聯手。便殺他個落花流水,出一出這幾日所受的惡氣。“
段思邪搖了搖頭。沉聲道:“咱們自雲南來到漠北,又從武威而返。走了幾千里路,就算齊兄弟武功再高,如今咱們四人功力未曾全復,不是千軍萬馬的對手。何況要殺人也不忙在一時,還是家主要緊,咱們還是先避一避為是。”
阿蓋也道:“不錯,今日便是殺了多少人,也難為段郎報仇雪恨,齊少俠武功雖強,咱們卻也必折損不小,還是暫且退避,從長計議。”
家主說話,自然聲勢又是不同,當即眾人再無異議。
齊御風看四人之中,以段思邪為首,當即便問道:“段大哥,依你之見,咱們該向何處暫避?”
段思邪四下望去,思忖片刻道:“元兵料到咱們必然要渡河南去,咱們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徑直向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