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白他一眼道:“看看又能怎麼著。”說罷又道:“你還沒說呢,你們男人,找了姑娘都幹些什麼呀?”
她雖然不明男女之事,但也知說這種話給人聽去甚是羞恥,是以一直藏在心頭,不敢去問別人。此時和齊御風單獨相處,才敢相問。
齊御風甚為尷尬,但眼見曲非煙眼中澄澈明亮,盡是好奇。不含一絲雜滓,不禁苦惱心道:“這個可怎麼跟她說?”
想了半天,他才開口道:“應該就是睡覺。至於別的,回家問你媽去。”
曲非煙白他一眼道:“我媽媽早死啦。爺爺也不肯說,我現在大了也不敢再問他。你居然也不告訴我。”
說罷鼓起兩個小腮幫子,臉蛋兒脹得飛紅,斜眼看著齊御風。
齊御風覺得她天真可愛,當即一笑置之,拾起破蒲扇便要繼續睡覺。
曲非煙上前一步,劈手奪過蒲扇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小孩子怎麼生下來的?”
齊御風見曲非煙的臉頰近在咫尺,當即心中一蕩,正色道:“我五歲那年,聽我媽說是街道辦事處送的,結婚就給。”
曲非煙顰了一下眉頭,問道:“街道辦事處是什麼?”
齊御風不理她,又道:“可是我後來上學,我媽又改口說我是超市打折促銷時候贈送的。”
曲非煙又是一愣,問道:“超市又是什麼?”
齊御風見她清新可喜,吐氣如蘭,一張小臉俏麗難言,如白玉凝脂,近在眼前,早已心亂如麻,當即抬手一搭她的腰肢,笑道:“可是她全是騙我,只有這樣,才能生小孩子。”
曲非煙見他呼吸粗重,吐氣噴在自己臉上,手上一用強,一股男子的熱氣登時從背脊傳到心裡,蕩心動魄,不由得全身痠軟,滿臉通紅,有些心慌意亂。
她雖然不識夫妻閨房之事,卻也知道齊御風使壞,當即她勉力反手一推,躍回到自己床上,躲在被窩裡嗔道:“你是壞蛋,我不依你。”
齊御風微微一笑,心道這下可不用再聽她問東問西的呱噪了,當即如釋重負,呼了一口氣,就此闔眼。
曲非煙輾轉反側,在被窩裡想了半天,想到方才齊御風摟抱他之時,心頭一陣害怕、一陣喜悅甜美,終於也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齊御風突然驚醒,聽得門外有人叫門:“店家,店家,快你媽的開門。”
齊御風聽得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當即眉頭一皺,翻身躍起,卻見曲非煙粉腮紅潤,秀眸惺忪,揉揉眼睛,也坐了起來。
齊御風低聲道:“這聲音好熟,想是咱們遇到了故人。”
曲非煙也點點頭,笑道:“上次讓他逃了,這次可就跑不掉啦。”
齊御風問道:“是誰?”
曲非煙道:“聽這嗓子,應該塞北明駝,木高峰。”
齊御風登時一驚,起身穿鞋,握住長劍,便要推門出去,卻見曲非煙懶洋洋坐在被窩裡,卻是動也不動,不由得疑惑回頭望她。
曲非煙打個哈欠道:“聽這動靜,只有他一人,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去將他擒住,我有話問他。”
齊御風不滿道:“公主病也是病,得治。”
當即他推門而出,見門外一個身材肥矮的駝子堪堪進門,一身泥水,狼狽不堪,正對著店小二連聲喝罵,那小二點頭哈腰,不斷陪著不是。
齊御風認出此人正是當初與那青海一梟合夥,要搶他手中雙劍的木高峰,當即邁上幾步,走到近前,出劍道:“木高峰,你看我是誰?”
那木高峰一抬頭,便見到齊御風手中長劍顫動不絕,光華流溢,長劍舞得如一條金蛇疾疾向他刺來,他武功原來就不如齊御風,此時齊御風學了獨孤九劍,更是一招便攝住了他的魂魄,令其心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