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裡,眼珠不住亂轉,朝著齊御風看去,正巧齊御風也想她看來,四目交投。她登時低下頭去,不再言語。只是嘴角之上微微帶著笑容,顯然心情極好。一點也不為那個便宜堂姐擔心。
齊御風笑道:“如今天下大勢已經明晰,這丐幫不自量力,螳臂擋車,也不用太過在意,只是這些人手段陰毒,如今這方圓幾百裡內風雲聚會,天下高手鹹集於此,你須注意些自己的安危,切不可獨自出門。”
史香菱聽到這話。心中一暖,當即乖乖的點了點頭,齊御風心道,這個姑娘倒與那幾個不同,韓羽娘是個闖禍的好苗子,那也不必說了;段薔奴是白夷族出身,自來十分膽大妄為,而那位曹姑娘雖然表面上斯斯文文,性子卻十分剛毅。她想要做什麼,那是誰人也阻擋不了的。
只有這史香菱,卻乖乖巧巧,什麼話都願意聽。十分讓人放心。
兩人說過這一番話,這室內的空氣便沉寂了半晌,本來齊御風與她相知甚淺。幾年來也沒曾見過幾次面,與她交談一陣。便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此沉默了半天,史香菱垂首醞釀了半天。才臉色暈紅,如同吃醉了酒一般,期期艾艾說道:“你特地過來瞧我,我……我……我很是感激的。”
她神色靦腆,聲音越說越低:“不過韓家姐姐從小到處流浪,性子古怪了些,你……你也要讓著她一些啊,眼下她不知道了什麼地方去了,段姐姐,曹姐姐,我們的心裡,都很著急。”
她聲音細聲細氣,如同蚊蠅一般,神情靦腆,一番話說的便如同對小貓說話一般,一番話說完,便已經是紅暈滿臉,如同火炭一般,說到最後這句時,聲細如蚊,已幾不可聞。
齊御風看她臉色,便知道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心中一陣哭笑不得,心說這幾個女人,還當真把自己私下當成了她們的丈夫不成?
眼下這西涼一軍,雖然都在齊御風這杆大旗的麾下聽令,可是若細分其中派別,卻也不難看出,這明教是一股,段家是一股,齊御風所屬,卻又是一股。
而明教之中,五散人是一脈,明教總壇是一脈,猿王史家又是一脈,齊御風從西域歸來,帶回來了波斯總教的一脈眼下還在崑崙山一帶,這些人若算起來,將來又是一脈。
另外還有曹家代表的晉商等等不一足,便如同幾個股東合夥開了間買賣,推舉齊御風做這個大掌櫃的一般。
好在這個集團最為穩固之處,便是全然指望著齊御風當這個皇帝,無論是五散人還是猿王史家,又或者是西南龍裔的段家,都沒有與齊御風爭奪皇權的野心和抱負。
眾人雖然心中各自有各自的小九九,但好在還能相處融洽,勁往一處使,心往一處想,雖不如齊御風“虎軀一震”,眾人納頭便拜,從此死心塌地,毫無私心的效忠於他,但在抗元這種事上,眾人所行所做,卻也不遠矣。
而齊御風自從歸來之後,覺得重掌大權,毫無阻礙,無論軍中民間,連一個人的反對之聲都沒有聽到,他這個離家好幾年的愣頭青,就這樣順順當當的迴歸了,其中自然少不了這幾大門戶的作用。
但齊御風卻也知道,眾人雖然沒有明說,卻已經對齊御風開出了價碼,其中韓羽娘乃是明教紫衫龍王的徒孫,又是前任教主張無忌的表妹殷離的徒弟,地位最高,要佔大頭;而代表大理段氏的段薔奴和晉商集團的曹採蕭,則甘居其次;另外就是這位史香菱姑娘。
他黑風寨勢力,原本比齊御風的小破山寨大很多,又是經營了多年,只不過當時五散人面子大,他家又無意爭奪帝位,才讓齊御風當了這個頭。
而現在史香菱的父親史雲豹,治下二十萬大軍,其中五萬鐵甲黑騎,衛戍武威,輻射淒涼,直逼明玉珍建立的大夏國和吐蕃境內,這路大軍卻佔了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