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低喊,“娜娜,你個悶葫蘆!也不知幫幫姐姐!”
另一邊葛日娜同樣紅潤著臉龐,一雙漂亮的眼睛卻半眯著,“夫君睿智,李德明這等人物怎能誆騙了他,倒是姐姐心直口快,須得提防他那夫人八羊,那女人看似爽直,卻是機巧之人,用漢話來說就是生了一副狐狸心腸,姐姐才要小心口舌,莫要被她言語迷惑了……”
都說少言寡語的人心思敏銳,羅開先頭次發現很少言語的葛日娜竟有這樣機巧的心智,他嘴上不摻合兩個女人的對話,心裡卻不由對這個常常悶聲不語的混血女人大為改觀。
另一側的火娘子被揭了短處,卻是急了,從男人的身上爬過去,嘴上叫嚷著,“娜娜,你這小女子,竟敢誹議姐姐,瞧我怎麼罰你!”
說著話便去向葛日娜腋下癢處抓去。
葛日娜被李姌欺負慣了,也不反抗,只是嘻嘻悶笑著衝男人懷裡躲閃。
這局面倒是樂壞了被充當遮蔽物的羅某人,兩隻小娘鬢亂衣亂,完全便宜了悶不作聲的男人。
接下來自是一室皆春,對比另外一對夫婦的憂心忡忡,羅某人的帳幕裡雖有些荒唐,卻充滿了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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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節 暢快
次日,天空飄散起零星小雪,營地羅開先主帳內卻熱氣奔騰,話語不停。
“時下定難軍主分七部,每部五千人正編,由南向北分守韋州、會州、鹽州、宥州、夏州以及石州和銀州,說是五千,實則每部編制總有出入,會州、鹽州、宥州和石州稍多些,餘者人數均不足五千之數……”李德明端坐在皮榻上,認真向羅開先訴說著河西之地的軍力分配,“夏州這裡除某拓拔家族兵,尚有別部族兵數千,因多了將軍派來王難和盧守仁幫忙鎮守,才免於亂象!最近幾月,某正在新召兵力,擬用將軍所設靈州軍制編練新軍,不知可否由將軍派參軍或教習助某?”
“各州分駐軍兵,是否會兵力分散?且與各種民眾一起,軍兵紀律和訓練如何保證?各軍可有輪換機制?若無,恐軍令難以下行……”遇事則喜,說的就是羅開先這種人,挑剔了好些要點,才有些恍然——這是一個兵為將有的原始時代,再抬頭看見李德明因窘迫而漲紅的臉,他也消餌了計較之心,隨機換了話頭,“德明兄弟預設新軍……此為明智之舉,某無異議,只是參軍與教習,從王難與盧守仁軍中選拔即可,他們自有決斷之權,德明兄弟何必親自問某?”
貨怕比較,人也怕比較。
只是幾句話,李德明就感覺到自己麾下的軍隊不值一提,窘迫得恨不得在地上打一個洞鑽進去,好在對面的長人適可而止換了話題,他才稍感自在,“王難與盧守仁所部……原為某部漢人附軍,新軍中人多有熟識,恐難為人接納,故……”
“嗯,既如此,某……”羅開先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道:“待某從宋地回返,於各營選拔精銳之士來夏州赴任,可否?”
“大善!悉聽將軍所命!”李德明聞言大喜,他不怕羅某人派人“指手劃腳”,恰相反,看過了靈州眾的表現之後,他更希望自己手下能有那樣的部眾,唯恐羅某人“敝帚自珍”。
羅開先卻做自若狀,心裡暗樂不已——先不說靈州軍制不過臨時所設,未來必將進一步完善,就說派遣之人盡心教授夏州新軍,這所謂新軍就能和靈州相提並論嗎?
絕無可能!
只是有一點這時人根本不曉得的事情,一旦靈州軍人在夏州這裡確認了強悍的形象,必定難以磨滅,未來一旦有所衝突,軍心誰屬?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