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到底是又來讓我拿主意了。”
李弘皺了皺眉頭,看著武媚眉宇間鬥添的憂慮,問道:“是張文瓘打算告老還鄉的事情嗎?”
“你知道?”武媚有些詫異的問道。
“知道一些,兒臣畢竟好歹也是尚書省尚書令,自己的下屬要是再不知道,那就真不配做尚書令了。”李弘點了點頭,低沉著聲音猜測道:“父皇是不是在猶豫……尚書右僕射之職該啟用何人?”
“那你有何打算?既然知道為何對此事卻不過問?”武媚疑惑的問道。
尚書右僕射的位置至關重要,與尚書左僕射分統六部其三,左僕射統轄:戶部、吏部、吏部。右僕射統轄:工部、兵部、刑部。
每每尚書省左右僕射的人選,也大都是從吏部、兵部、與工部三部為出,其餘三部能夠升遷僕射一職的,就要機會小了很多。
吏部尚書新任不久,不可能提拔。兵部尚書任雅相如今也是年事漸高,再有兩年也就差不多了,這些年兵部劉仁軌等人身兼兵部尚書,也因此讓任雅相在處置兵部事務時,能夠稍微輕鬆一些,所以其可能性也很小。
工部房先忠也是任尚書之職不久,但今日在朝堂之上,卻成了呼聲最高的一位,所以這讓李治在洞察到了李弘跟李賢的暗爭後,在其人選上就變得十分糾結了。
466 天衣有縫
今日下朝後,李治便來到貞觀殿,憂慮的跟武媚提及了此事兒,原本以為哪怕是不從三部提拔,從其他地方提拔,這樣一來,還可以讓李弘、李賢兩人之間的暗鬥,不至於繼續往極端發展。
但今日朝堂之上,不少臣子卻像是統一了口徑般,認為房先忠擔當此任最為合適不過。
李弘也長長的嘆口氣,坦誠真摯的望著武媚目光,說道:“能夠擔當此任的,應該絕非常人才行,如果一直桎梏在六部選拔,過於侷限,對於尚書省並非是好事兒。但如果兒臣自己說出來的話,母后跟父皇自然會認為兒臣主動在……。”
“但你那一攬子的步驟跟計劃,包括你今日跟我說的要南下江南,難道你這裡面就沒有因為李賢的原因?我不相信你對李賢的逼迫一點兒計劃沒有。”
“當然有,但絕對不是針對他!這個計劃您也知道,兒臣跟您說的一清二楚,這個計劃完全是被動的,但就是如此,兒臣也把這個計劃被動的改動了。”李弘繼續望著武媚的眼睛,儘量讓自己顯得坦誠道:“兒臣從遼東歸來,完全可以讓薛仁貴由東往西,穿過雲中前往安西。薛仁貴所率領的部從,全部是來自安西之人,他們在戰事完畢後,必定思鄉心切,如果走雲中,沿著長城山脈一直往前,豈不比進入關中要快捷不少?”
“你……?你是不是排程薛仁貴助你父皇御駕親征時,就已經如此想了?”武媚心中大吃一驚,薛仁貴隨駕出征,這是極為自然的事情,卻讓她都忽略了薛仁貴對雲中的威脅。
如今聽到李弘說出來,心中頓時激起千層漣漪,如果李弘真的命薛仁貴過雲中,那麼李賢再怎麼折騰,都是在李弘的手心裡折騰了,完全沒有一點兒資本可以跟李弘相抗衡的。
“薛仁貴是您選的,兒臣總不能左右您的心思吧?當初兒臣並未多想,但李忠與賀蘭敏月之死,不得不讓兒臣如此打算。”
“那你為何未實施?還是因為遼東戰事兒,沒有機會?”武媚蹙眉道。
“不知道。機會有的是。攻下蒼巖城後,薛仁貴的部隊便回撤松漠都護府,休整了幾天後,便可以直指雲中,但兒臣後來選擇了放棄,而是拿下了靺鞨跟室韋,放棄了原來的計劃。”
“你的計劃叫什麼?據說,你在做每一件事情時,都會用代號來稱呼,說是為了保密?”武媚同樣盯著李弘的眼睛。
這一招是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