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抓我等痛腳,導致橫生變數。”
杜悠認真點了點,道:“博叔我記得了。”又哼了一聲,“如此,倒是便宜那張衍了。”
“便宜他?”杜博嘿然一笑,道:“適才張衍在我玄光壓迫下已然受了些許內傷,教他吃了一個苦頭。”
“哦?為何不直接……”杜悠不解,既然杜博能在無聲無息中傷到張衍,想必也能暗中殺了他,為什麼不趁機動手呢?
杜博搖了搖頭,道:“如我欲取他性命,那把如意神梭定然飛起護主,屆時我必得毀去此寶才能剋制於它,只是此梭與主人心血相連,一經摺損,必定驚動此寶主人,僅僅為張衍而得罪此人,那殊不值當。”
正因為有種種顧慮,杜博今日才任由張衍平安離去。
“再者,賢侄要對付張衍也無需急在眼前,”杜博語重心長說道,“我等修士修為才是根本,等賢侄你取得貝王,凝結出上品脈象,再有我杜氏在背後做後盾,想要找回這個臉面還不容易?區區一個下院弟子,與真傳弟子之間孰輕孰重,難道上院諸仙還分不清楚麼?”
杜悠諾諾應聲。
他少年心性,所想的都是直來直去,他人辱了他的臉面,他也想當面狠狠報復回去,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只是杜博現在這麼說,他再不甘也只能這麼聽。
杜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道:“賢侄似乎心中還放不下,也罷,我教你一法,不用動手,也能削了張衍的麵皮,叫他在山上無法立足。”
杜悠眼前一亮,跳起來道:“什麼辦法?還請博叔教我!”
“望星峰上的洞府本是下院產業,你身為大弟子,職司中本有為一眾弟子安排修煉居處之責,我聽說張衍如今獨居一峰,你可下令收回望星峰,只說另有安排,再命張衍搬去捉月峰居住,可下院那些弟子畢竟出身與他不同,他若厚顏去那裡,必定受眾人排擠,進退不得,然我觀張衍,性格孤傲,寧折不彎,奪了他居住,他必定沒有臉面再留在山上,如此一來,不費一手一腳,便能將他趕下山去,你也可以來個眼不見為淨,待日後再尋他麻煩不遲。”
張衍身為入門弟子,搬去捉月峰居住正是合情合理,任誰也挑不出毛病,反而不明真相的弟子還要誇一句杜師兄體恤師弟,如果張衍在望星峰賴著不走,那反而會落下口實,讓對付他的人有了藉口。
只是被人從原先的處所趕了出來,你還有臉留在山上麼?而沒了修煉洞府,你還能安心修煉麼?
杜博此計,可謂釜底抽薪。
“好主意,好主意,博叔稍等,我即刻傳命下人去辦。”杜悠越想這個辦法越好,興沖沖跑出去安排。
第二十八章 借勢而行,鴻飛瑩雲
日入時分,一把金色小劍在輕輕顫鳴聲中穿入張衍洞府。
張衍伸手接住,拆開金劍上的書信一看,訝然道:“要我搬出望星峰,去捉月峰修行?”
他輕輕一笑,就將其信手拋開。
對於杜悠背後的打用意他一目瞭然,無非是想逼他無顏留在蒼梧山上罷了,只是他渾不在意,反而把玩起手中這把金色小劍來。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嘯澤金劍了。
當初玄文法會上,艾仲文曾提出讓鄭循用嘯澤金劍請出張衍對抗莫遠,然而鄭循與眾弟子卻認為張衍不過凡塵俗子出生,不值得用金劍去請,是以皆不同意。
可現在,鄭循去了上院,杜悠成了下院大弟子,卻用嘯澤金劍傳書,請張衍另遷洞府修行,雖然目的不同,但足以看出張衍此時早已非昔日可比,不得不引起這些玄門世家弟子的正視。
不過數月時間,他便從一籍籍無名的記名弟子,藉助法會一舉登天,成為入門弟子,就連杜悠這樣的世家子弟,也因顧忌他身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