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可也存活下來,未來再圖復起。
只是飛有一刻之後,忽然覺有些不對,見空中一隻只金翅小蟲飛舞,且還在不斷往自己身邊靠攏,越聚越多。
他初時還未在意,可此刻一瞧,卻知非是尋常蟲豸,而是修煉有成的妖物,心下一驚。
這時對面飛來一隻身如琉璃,身後一條血線的異蟲,頭顱上密密麻麻的小眼正肆無忌憚盯著他,看其模樣,正要撲了上來。
妖蟾把金符一轉,意圖避開,然而不知何時,漫天俱是此類怪蟲,已是將他重重包圍在內,根本無處可去。
他心下忖道:“我自脫困以來,這處從無見得任何修道人,也無有什麼妖魔,定是那張道人的手腳,眼下強拼不過,我需先用言語拿住他,不然真要遭了劫難。”
那金符忽然一頓,自上鼓起一張皮膜,而後化作一隻拳頭大小的玉蟾,咧開大口,蹲在那裡說道:“你是哪裡來的妖蟲?且止住了,我有好處給你。”
那血蟲顯然聽到此言,果是止住來勢,身軀晃了一晃,化成一個面色青白的少年,道:“什麼好處?你說我來聽聽。”
蟾妖道:“你小妖是修為雖深,但卻不得正法,根底也淺,軀殼之內氣機太過駁雜,我有正法在手,你如不來為難,放我離去,我自可告知。”
張蟬眼珠子一轉,道:“你先說來聽聽。”
蟾妖心下冷笑,但他卻毫不遲疑,當下就將法訣一句句說出。
張蟬聽得不免入了神。
蟾妖說到最後,忽然語氣一轉,道:“只是你要按此法修成道果,尚需一物。”
張蟬不覺追問道:“何物?”
蟾妖語中略帶一絲蠱惑,道:“那自然是天妖精血了,似我天妖,日月之氣化精谷,天生地長無窮壽,你不過是後天煉就,若能得我一滴精血,藉此煉去身軀之中雜氣,來日未必不能如此。”
張蟬獰笑道:“何必如此麻煩,我知你真身在那湧泉洲下,待我滅殺了你,也可自家去取。”
蟾妖哈哈笑道:“此處只我一縷分魂,主魂尚在軀殼之內,你若如此做,到時候怎會讓你會如願。”
張蟬亦是嘿嘿笑道:“你倒打得如意算盤,我要你精血,就要護得你安穩,只是我卻不信,這天下間只你一頭天妖,且先把你啃了,讓小爺看看這天妖是何滋味!”
說罷,他一聲招呼,四周圍萬千金蟲轟地一聲,一齊湧了上來。
蟾妖這縷神魂本無什麼神通,不過寄託金符之上,見話語不見作用,立化虹光一縷,欲圖最後掙扎。
可在無數金蟲包圍之下,仿若一滴油星掉落水中,只撲騰幾下,便就寶光耗盡,只得躲入其中,不再出來。
可那金符也不知什麼練就,怎麼啃咬也是傷不得半分。
張蟬不由嘖嘖稱奇,只是自己卻不伸手去碰,任由一隻小蟲用腹下腳爪團抱著。
這等上古妖魔,誰知會有什麼手段,他可不願遭了什麼算計。把身軀一抖,化為原身,喚上了漫天蟲群,往湧泉洲方向飛去。
半刻之後,已是見得遠天之中那駕蛟車,忙是飛遁迎上,到了近前,他得意道:“老爺,小的按老爺事先囑咐行事,果是等到了那妖蟾,顯已將其神魂擒下了,等候老爺處置。”
他一招手,便有一隻小蟲將那金符呈上。
張衍笑道:“算你立了一功。”
天妖並非壽元無盡,縱然身軀能萬古長存,但其神魂卻非是如此,損得一點便耗去一點,是故哪怕只是一縷分魂,那妖蟾也不會捨得被殺滅在此。
其若脫去,要是去轉生為人還好,若是攜得精血而遁,後果便極難預料了。
那雙頭蛟龍卻有些不服氣,暗道:“若不是我兄弟二人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