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輪到這小蟲子來撿便宜?”
可是經上回一事,它們知這小蟲子乃與張衍結下心血契誓的,算得上正經心腹,可不是他們兄弟可比,故而只是心裡嘀咕了兩句,卻是當真開口說出。
張衍伸手一拿,捉了拿金符入手,仔細看了幾眼。
張蟬道:“老爺,此物奇異,方才怎麼都是無法傷得半分。”
張衍思索了一會兒,道:“這極可能是典籍中所載的渾金定符,那日與石道友攀談時,他也曾提過此物一句,這本是上古旁門修士用來藏匿真魂所用,休看這麼一片,便是洞天真人出手,倉促間也拿其無法。”
張蟬吃驚道:“那不是無法奈何得了此妖了?”
張衍笑道:“此符固然少有物事能克,但獨獨畏懼那赤陽真火,待我用上些許時日,採得天陽火氣煉成真火,就可將之化開。”
他兩指一夾,取一張法符貼上了去,將之鎮住,防備其逃了出來。
將此符往袖中一丟,而下來之事,就是去往湧泉洲,將那妖物軀殼收了。
只是若沒了那妖氣庇護,湧泉洲勢必會為水淹沒,需得先行將之遷走。
他思慮片刻,把那兩頭蛟龍喚來,道:“你等稍候先弄出些風浪來,再變化那妖蟾所化山神模樣,去往湧泉州中宣言洪水將至,然後將這些凡人遷去那日我所造洲嶼之上。”
兩條蛟龍當即領命,卸脫牽絆金鎖,隨後一路舞動風雲而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玄遊宮
兩條蛟龍奉令而去,少時到了湧泉洲上空。
兄弟兩個在天中交言了幾句,便就分開,其中一條搖身一變,變作蟾妖模樣;而另一條則是下去湖海,鼓動法力,不一會兒,下方江流回轉,喧然起勢。
只是為首那條蛟龍看了兩眼,很是不滿道:“二弟,你在搞什麼鬼,莫非上頓沒有吃飽不成?”
下方那蛟龍也是心頭鬱悶,若在別處,自己只需把風雲一攪,什麼樣的大浪能掀起,可這西洲之地靈機稀少,儘管他已是把法力加大了數成,可仍嫌不足。
一時自覺丟了臉皮,他也是天生傲氣,怒吼一聲,道:“大兄你看著就是了。”
發出一聲驚天龍吟,往水下深處一鑽,海面初時還算平靜,但未有多久,底下卻有隱隱水湧之聲傳出。
再有片刻,天邊有烏雲湧來,萬頃湖波上下起伏,洪滔水浪,怒而翻卷。
天中蛟龍滿意道:“這才有些樣子,兄弟你在此撐住了,為兄去招呼那湧泉洲之人。”
語畢,便擰身往洲中飛遁。
他雖不識路,可那人間國主所居之地,不用猜想,必是一國之中最為繁華的所在,於是瞪著蛟睛,趴在雲頭把氣機一辨,便就找準了南方一座州城。
半個時辰之後,便已駕臨至那州城上空。
此刻天地間細雨酥潤,水霧濛濛,望去宮闕千重,水連橋,橋連水,樓臺亭閣連綿不絕。
他現下是妖蟾模樣,故而絲毫無有避忌,臨空飛渡,直入宮牆,見得高處有一樓觀,闕門指南,北倚丘山,上修一座星臺,四角各有飽肚銅蟾蹲守,縷縷青煙自口中飄出,時匯時聚,卻是一處精心佈置的養靈聚氣之地。
他認得這定非是凡人手筆,多半是那妖蟾所設,因而毫不客氣飄身下去,落至臺上。
此臺四周有數百士卒守禦,為首軍校察覺到動靜,奔上臺來一看,認出是山神,忙是跪下參拜,道:“不知上神到此,可是今日要開壇行法麼?”
那蛟龍道:“國主可在?”
軍校一怔,道:“小人不知,許是在丹室煉氣。”
蛟龍嘆道:“本座在天外觀氣,察得不日將有洪浪來犯,其勢大難制,可盡淹我這一方洲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