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驚慌地望著她。
白承之蹙眉,清澈的眸子中泛出一層濃重的憂慮之色,半晌卻斂眉將心思緊藏,薄唇一抿,也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總覺得自己要長的漂漂亮亮的才有帥氣滴大俠來娶
懶後,二十多年過去了,帥氣滴大俠你在哪兒哩……
淚目
☆、行香
薄暮初起,霞光尚未散去。
行香館外,冷風吹拂著院中的一株花樹,樹下站著一個宮裝麗人,秀眉緊蹙,神色甚是憂慮。
珠兒走近一瞧,大吃一驚,顫聲道:“淑妃娘娘——”
朱淑妃回過頭來,兩道柳眉蹙的更緊,瞧著她良久也不說話。
兩人在水榭琴臺上坐下,朱淑妃緩緩道:“公主是否疑惑,我是什麼時候找到這裡來的?”
珠兒心間微涼,點頭。
四目相對,稍時便聽得朱淑妃水煙般淡漠的聲音,“其實這幾日一直有皇宮侍衛在西湖邊看到公主和白將軍,無奈白將軍非常聰明,他們就算是打扮成尋常百姓也被他一眼認出來,他將公主保護的很好,所以一直沒有人能接近你——直到昨天,我來到這兒,白將軍發現了我,大概是知道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所以他今天,並沒有攔著我來見你。”
珠兒這才明白,無水別莊機關遍佈,為何朱淑妃能輕易進來,原來一切是承之哥哥默許的,可這似乎也意味著什麼吧!不覺螓首低垂,默然不語。
涼風帶著水汽,吹的四周高樹嘩啦啦作響,朱淑妃嘆息一聲,自懷中取出一物緩緩遞到珠兒面前。
珠兒抬眸一看,不覺大吃一驚,那竟是一方沾染著血跡的手帕!
朱淑妃眉心狠狠糾結在一處,沉聲道:“皇上的病情想必公主知道的不多,你是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珍珠寶貝,他總是願意讓你看到好的快樂的事物,可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那麼美好——公主,你父皇他,已經病入膏肓了!”
珠兒只覺腦中轟的一聲,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喃喃道:“你是說,這上面的血跡是父皇的?”
朱淑妃無意隱瞞她,輕點頭。
“你父皇二十六歲登基,三十幾歲便已平定四方,使得萬國朝賀,這些年更是勤政愛民,日理萬機。據說皇上少年時便肝肺俱傷,而今已近油盡燈枯,連太醫也回天乏術……”
珠兒乍聽了此話,慌忙道:“不不不,你說的不是父皇!我父皇英姿颯爽,身體康健的狠,又正值壯年,怎麼會油盡燈枯,回天乏術?以前我天天見他,他好的狠,又怎麼會病入膏肓呢?”忽而又想起以前父親確實因為救母親而傷了肝肺,肝患最忌積勞,可父親這二十多年所做的事情,旁人幾世也做不完,況且宮裡時不時便傳出父親身體不適的訊息,縱然心下已知大約並非虛假,可仍不願意承認,面色一沉冷冷道:“淑妃娘娘,我不允許你詛咒我父皇,我知道你一直愛他,可他心裡只愛我母后,所以你懷恨在心,才詛咒他早點駕崩是不是?”
淑妃皺眉,瞧著她神色不對,伸手想要拉住她,她卻退後幾步,大聲尖叫起來。
隔了一重院落,白承之忽聽得珠兒纖細清脆的驚呼聲,飄然而至,卻見珠兒倒在地上,慌忙俯下身將她抱在懷裡,幾聲輕喚。
珠兒悠悠轉醒,凝著他大哭道:“你壞!你好壞!你說以後整個無水別莊裡只有你和我,你說話不算話,為什麼放別人進來?”
☆、醉香
白承之心頭大痛,蹙眉將她抱緊,目光不覺掃向朱淑妃,暗自猜測她究竟對珠兒說了什麼,害她變成這個樣子。
朱淑妃見珠兒如此,情知不宜久留,默默嘆息一聲,袖起地上的血帕轉身而去。
珠兒悽聲痛哭,白承之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