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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月時間,阿好幫杜鬱清的忙,與書院裡的學生相處,同時不斷地觀察。

每天回到府裡,她都會對當天的事情做下記錄。到了現在,離參加女官考核尚有兩天功夫,阿好便抽時間對自己在書院裡的心得體會做了總結,準備遲些交到章煜手中。

參加女官考核的多為世家或官家小姐,因是朝廷初涉開放女子為官,其中有多少看得見、看不見的好處,但凡瞭解都清楚,便不會不想分一杯羹。

更何況,別人沒有份自己也沒有份還好,別人有份而自己沒份,那就不同了。既是看重利益,便不可能會願意將好處拱手相讓。

在一眾出身優異的姑娘當中,阿好便顯得有些特別,有識得她的不免奇怪,卻沒有上前同她攀談。杜鬱清被阿好慫恿,也參加了此次的考核。

凌霄親自把關的試題,說好聽一點兒叫獨到,說不好聽一點……咳。或許是同她相處得多,對她的行事風格與思維方式都太熟悉,阿好雖也覺得有一點離奇,但仍將試題都答完了。

考核的結果需在七天之後才會出來。

章煜等在馬車裡,阿好出來上得了馬車便看到他了。他似乎與凌霄那般,對阿好有信心,見到她便怡怡然說,“我家阿好馬上就要出息了,朕的驕傲。”

阿好無言,說,“您見過試題的罷?雖說是附加題,但是父親和丈夫同時掉到水裡先救誰這樣的問題您竟然同意了?”

章煜挑眉看她,問,“你怎麼答的?”

“當然是救父親啊。”阿好不假思索立刻給出了回覆,章煜輕哼,她笑道,“陛下不是會鳧水嗎?”

沉思了一下,她又說,“這麼一想的話,應該讓您救我父親,我在岸邊等著才對。畢竟我不會鳧水,跳下去反而是送死,您一定捨不得。”

“你一定是第一名。”章煜意味深長地說道。

但阿好還沒有等到章煜說的第一名,先等來了別的。

她以為章煜應該很忙,考核一過,後面閱卷的工作他必定也要參與。因至此一輪,參與的人數也與科考無法比,章煜須得親自過目,進行挑選評閱,又只有七天的時間。至少她在府裡休息的這幾天,凌霄與寧王皆是忙得見不到人。

章煜卻每每準時來尋她,天將黑為黑,陪她一起用飯散步,做著簡單無趣的事,似也滿足。到得第五天的時候,本該是平常準備休息的時辰了,章煜看起來渾無睡意,只說要帶她去個地方。

大半夜的,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應當是很詭異的事,但阿好聽他說出口,便頷首答應了。而今夜裡尚有寒意,她取了披風,將自己裹得很是暖和,也沒有多問什麼便跟著章煜出了門,輕鬆且自在,沒有憂慮。

去的地方有些遠,偏是夜裡,還在路上的時候,宋淑好已經靠在章煜的身上睡著了。章煜便乾脆讓宋淑好枕著他的大腿躺下休息,拿了提前準備的毛毯仔細地將她裹好,避免著涼。

馬車起初的時候走得平穩,後來稍有顛簸,宋淑好並沒有被吵醒。或許是因為在章煜的懷裡,才會睡得如此安心。可她又偏偏做了一個夢。

很奇怪的夢。

她看到了趙檢、謝嵐煙、薛良月,一些說不上名字的陌生人,還有章煜,以及站在章煜身前的她自己。那彷彿是一處水牢,章煜身陷囹圄,而她的姿態,依稀是在護著這個人。

宋淑好覺得既疑惑又迷茫,趙檢與謝嵐煙都已經死了,她以前也從未曾夢到過這兩個人,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夢?還有章煜,為什麼會成為階下囚,看起來還是瀕死的模樣?

甚至,她可以感覺到,夢境裡自己看向趙檢時,內心充斥的只有絕望。她看到自己仿似淡定平靜,語氣始終緩和,卻一句又一句,不停在刺趙檢。可是,她依然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