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下那刺客。卻不料那刺客忽然渾身一縮,雙手變得滑不溜秋的從趙信手中脫出,雙手成鉤,反手攻向趙信的咽喉,動作快狠無比。
趙信險險躲過這致命一擊,毫不退縮的迎面攻上。那人先是閃身避開,口中卻“咦”了一身,聽語氣似乎很是吃驚的樣子。
趙信卻無暇多想,只是搶佔先機一位猛攻。兩人以快打快,轉眼間就已經接受二十餘招,卻仍分不出個勝負來。那人腰間配有長劍,趙信卻是赤手空拳,所以只有緊緊貼身纏緊,不讓他有機會拔劍。
兩人打鬥的聲音驚動了趙家之人,有數名家僕舉著火把過來檢視,見少爺正和一蒙面的刺客在搏鬥頓時大呼小叫了起來,很快整個趙府都喧譁了起來,下人們紛紛拿著棍棒將二人團團圍了起來。
被吵醒的趙頜也披著衣裳走了出來,一邊吩咐下人去報城衛衙門,一邊面帶急色的看著兒子,生怕他出了半點閃失。待看到趙信與那人相搏雖是激烈,但卻並未落下風,這才稍稍心安。
那刺客見事情已經敗露,便也不欲停留想要脫身,趙信卻看透了他的心思,愈加貼身纏緊相搏,不給他脫身的機會。
“閣下何人,與我有何恩怨,為何行刺在下。”趙頜藏身於眾家僕身後,鼓足中氣喊道。
那刺客卻是不答話,只是專心和趙信拆招,忽然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向後傾斜。趙信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雙手如蛇直入面門。那刺客卻不閃避,而後反手一揚,向趙頜方向揮去。
趙信見他向後揚手,頓時立悟,雙腳蹬地身子生生擰轉,攔在趙頜身前,口中大喊道;“小心暗器。”
同時凝神想要躲避暗器,卻不見眼前有何異物,這才明白上當。
這時慘叫聲響起,那刺客已經脫身高高躍起,踩著一旁下人的肩膀借力躍上了房頂,同時佩劍出鞘,居高而下冷冷的看著身下眾人。趙信心知難以追上,索性也就不追了,只是從家僕那搶了一把劍來,橫劍攔在父親身前。
那刺客看了一眼趙頜,眼神中多少有些不甘,卻也知道事情不可為了。目光留落在身下趙信臉上,藉著火光將他模樣看清,卻是一愣,脫口說出;“是你。”
趙信立刻警覺,聽他語氣似乎認識自己,只是聲音沙啞,顯然是故意裝出不想被人認出,又蒙著面,看不出模樣,只是依稀憑著身材判斷是個年歲不大之人。
趙信瞪眼反問道;“你認識我?”
那人嘿嘿笑了數聲道;“不認識,不過你小子欠我半條命的,今天卻恩將仇報。很好,很好,這過節我記下了,趙信是吧,他日我有空必會找你再好好較量一番,看看究竟是你師門強些,還是我師門強些。”
說完深深的看了趙信一眼,轉身飛快的從屋頂躍起,翻過了趙府的圍牆,猶如雲燕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用追了。”趙信伸手攔住了正欲追趕的眾下人,心知就算他們追上了也沒有任何用,只會徒送性命。
“去告訴城衛府,讓他們派人去搜查捉拿刺客。”畢竟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堂堂內史在家被人行刺,手提邯鄲城內巡防治安之責的城衛府絕對難辭其咎,讓他們全城搜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諾。”
“信兒,可受了傷。”趙頜開始見趙信攔在身前,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急忙上前面帶急色的問道。
“我沒事。”趙信搖了搖頭,又回過頭來對管家說道:“王伯,帶人將家中的大小角落全都搜查一邊,防止刺客聲東擊西。”
“是。”王伯領命帶人離開。
見眾人離開,趙信又轉身望向趙頜道;“父親,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確實。“趙頜沉吟道;”今日才商定的事情,晚上就有人來行刺於我。我自問平身處事無愧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