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這樣的氣勢,怎麼能錯認。
“小如怎麼樣了?” 人明明猜到了結果,卻還是要從遠遠的地方兜圈,因為真相從來都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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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丈夫,而後瘋了,現近正住在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哥,我走了,你要自己保重。”原來在那時就已是在生死訣別。
唐恆遠慘淡至極的笑,“你和費如風所做的一切都是戲,不過是為了引我們入局。”
“你錯了,他殺我是真,我恨他是真,只不過這個局從一開始的核心就是江氏和唐氏,誅殺物件是你和唐寶如,從未更改!”溫澤站起身來,他一揮手,從來密封的窗子,啪地,開啟了。“從來電視劇裡快要結局的時候,來報仇的人都會因即將成功而話太多導致功虧一簣,我不想入此俗套。”溫澤溫和的笑著,“你跳下去吧,象當年的藍凱文一樣,這也是你修建此臺的初衷吧。”
唐恆遠的衣服在一湧而入的大風裡如蝙蝠翅膀般撲朔,他望著開啟的窗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他慢慢走近窗子,“那一天我告訴他,江儀被輪暴跳了崖,我以為他會死心,哪知道,他當即就當著我的面跳下了樓,36層高的樓,血肉模糊,我連給他收個完整的屍都做不到!”淚,從他的眼眶裡無聲的流出來,沾溼了窗沿,“我要他死不瞑目,我要他即使在天堂上也得不到平靜,我毀了藍氏,我把藍家的基業連根剷除,我再一次的殘殺了江儀,他該回來找我,我和他之間有滔天的仇,他怎麼可以不來找我!”唐恆遠仰面看著溫澤,他臉上是刻骨銘心的疲憊和哀傷,“從他跳下去後,我所住所辦公的地方沒有一扇可以開啟的窗子,因為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往下跳的慾望。”
“我和藍凱文沒有關係。”溫澤俯視著他,光霧中蕩起一層漣漪,他斷絕了他的最後一線希望,“你要的了結我不能給你,你最好在地獄裡成魔,然後再去找他。”
唐恆遠臉上的麻木和絕望任何人看了都禁不住心傷,他發出一聲極其淒厲的叫聲,他飛下36層高樓,粉身碎骨!
整個宣城沸騰了,從江夫人殺夫住進精神病醫院,再到唐恆遠從36樓縱身一跳,粉身碎骨,兩大家族頃刻間灰飛湮滅,媒體,警界都在震盪之中,宣城沸騰!人人自危也好,兔死狐悲也罷,嚴查此慘事,追根究源,給廣大市民一個合理的說法是當務之急。
媒體一掃以往高調的作風,對於唐恆遠僅寥寥幾筆:“盛世集團董事長,唐恆遠先生於XXX年XX月XX日從36層高樓跳下,跳樓原因警方正在調查。”
相較於正規媒體,小報上就詳盡的多了,危言聳聽的標題:“令妹瘋狂殺夫,其兄跳樓自殺,看江唐兩大家族慘案的背後。”
宣城機場,一架從休士頓啟航的飛機抵達宣城。空中小姐的聲音如常的甜美。
“從休士頓飛往宣城的飛機已準點降落,感謝大家乘坐XXX航班。”
“小諾,你先在出口處等我,我去取行李。”範一明對江諾說。
江諾站在出口處,眼光隨意的掃過報攤,他面若死灰,他狠盯著報紙的標題。
“先生,要買報紙嗎?”賣報的小妹不失時機的推銷。
“小諾,看什麼呢,走了。”範一明已從行李寄存處取回行李。
江諾一把抓過報紙,展開在範一明的眼底,“是哪家報社敢開這樣的玩笑,我要燒了它!”江諾的怒火如沸騰的岩漿。
範一明的臉頓時慘白而難看,“不會的,不可能,我走的時候,他們……都還好好的。”範一明開始撥電話號碼,手抖得按了好幾遍,江諾看著範一明的手機無力的從他掌中滑落,刺耳的聲音敲擊耳膜,“小諾,我們先去仁和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