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蘇禾!我在,別怕,我在呢。”鬱景延衝進病房內,彎腰將睡夢中的蘇禾抱緊。
蘇禾一直都有做噩夢的習慣。
尤其是她精神極度緊張的時候,更容易夜間做噩夢。
鬱景延能清楚的感覺到,蘇禾的心裡一定還有藏有別的心事。
到底是什麼?
他不知道,暫時也不方便問。
他能做的,就是儘量在不讓她心煩的情況下,給她安全感。
尤其讓鬱景延感到欣慰的是,睡夢中的蘇禾依然還在叫他的名字,還在說著讓他不要離開她的話。
這說明,蘇禾的心裡,依然還是愛他的。
這樣想著,鬱景延抱蘇禾更緊密了。
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蘇禾有點安全感。
蘇禾終究是被鬱景延抱醒了。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自己窩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真的很舒適,而且,這懷抱無比熟悉。
睜開眼睛看到鬱景延的一剎那,蘇禾卻像是被馬蜂蟄了一樣,猛的一下推開鬱景延:“你……你要幹什麼!你怎麼進來的!”
“蘇禾……”鬱景延很沮喪。
但他依然耐著性子溫和的說:“你剛才做噩夢了,你夢中一直在喊我……”
蘇禾:“……”
過得片刻,她自嘲一笑:“景延你是想對我說,其實我心裡依然孩愛你的,對嗎?”
鬱景延:“蘇禾,你愛我是我的榮幸,我也愛你,我們之間雖然是有誤會,但是誤會是會解開的……”
“誤會是會解開,但是你聽說過,鏡子碎了之後還能再和原來一模一樣嗎?永遠不能了景延。
我是愛你。
但是我更想好好的愛我自己,好好的為我自己而活。
好好的給我女兒做個榜樣,不行嗎?”
“當然行!”鬱景延無力的說道。
“那就請你出去!”
鬱景延:“……”
僵持了幾秒之後,他還是抬手做投降狀:“你好好休息,我不再打擾你了,你這兩天有點勞累過度了,又低血糖,你需要休息了,你好好睡覺,我出去。”
語畢,鬱景延轉身便離開了。
為了讓蘇禾相信他真的離開了,他穿過長長的走廊過道,轉過彎去,才停頓了下了。
他吩咐護士,去看一看蘇禾有沒有睡著。
約莫半小時後,在安睡藥物的作用下,蘇禾又睡著了。
鬱景延這才回來。
這個夜,他沒沒有回到他那幢四百平的平層內,那個家裡沒有蘇禾鬱米以及田姐之後,他便一分鐘夜不想呆在那個家裡了。
反而此刻,坐在這裡,能夠守蘇禾,會讓他覺得更心安。
他連白天工作的一身西裝都沒脫,便和衣坐在了病房外面。
這一坐就是一整夜。
翌日清晨,鬱景延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走到走廊的那一端這才接通:“喂,哪位?”
“鬱先生,陶老的症狀有點不太好,您要不要過來一趟?”電話那端,是陶建川的主治醫師打給鬱景延的。
鬱景延回病房看了還在沉睡中的蘇禾一眼,便匆匆離開了。
蘇禾是一個小時後,才又醒來的。
睜開眼,感覺精神飽滿。
看了天花板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病房,然後慢慢想起來昨天自己勞累過度而暈過去了。
好像,是鬱景延送她過來的。
好像……
鬱景延還抱了她?
而她,掙脫了鬱景延的懷抱,對鬱景延說了很多絕情的話。
蘇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