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乃是他們一生中都沒有經歷過的。
張準的突然到來。
實在是太嚇人了。
當場殺了顧伶海。
更是讓很多賓客心膽俱裂。
覺得自己的小命凍過水了。
誰也不知道,張準在殺了顧伶海以後,還會不會繼續殺人。
要是他殺紅了眼,下令將院子裡的人都殺了,那才是天大的冤枉。
非但如此。
張準好像還要給在場的所有人,都按上一個天大的罪名,那就是聞香教的餘孽!好端端的來喝酒,結果連命都葬送掉了,還一不小心成了聞香教的餘孽,你說,天底下有比這更加倒黴的事情嗎?他們既希望有人衝進來,解救他們,又擔心張準臨死前反擊,將他們全部都殺掉。
總的來說。
他們還是傾向於有人前來解救。
然而。
槍聲斷斷續續的響過以後,外面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顯然,顧家的護院,無法衝破張準的防線。
看來,被解救的希望。
暫時是沒有了。
他們的命運,還牢牢的掌握在張準的手上。
顧磊巖臉色一片的慘然。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要是還看不清局勢,顧家只有等著被滅門了。
同樣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什麼客套都沒用了,剩下的,只有**裸的利益交換了。
他無奈的說道:“大人,我們不是聞香教的餘孽,你也不用拿大帽子來壓我們了。
這件事,的確是小兒咎由自取。
現在。
他已經喪命了。
一切,都可以過去了。
至於三七的事情,大人說怎麼辦,就是怎麼辦吧。”
張準鼻孔裡輕輕的哼了哼。
冷冷的說道:“顧磊巖,你將本官當做是什麼人了?你看本官像是隨便栽贓的人物嗎?本官可是一貫清正廉明的!你是不是聞香教的餘孽,自然有部仁增來甄別。”
他轉頭向部仁增,面無表情的說道:“知府大人,開始審案吧!我幫你打下手!這些反賊,要是不動用大刑,肯定是不會招供的。
要老虎鉗、鐵板凳、點天燈、鎖金龍,我都可以滿足需要。”
部仁增苦笑著說道:“張大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大人遠道而來。
無非求財。
顧家既然寧願破財消災,大人不妨放他們一馬。
顧磊巖。
此事你們看怎麼辦?”顧嘉巖彷彿有些失魂落魄,眼神呆滯的看著兩人,一時間沒有反應。
其實,剛才一番話出口,顧磊巖又有點後悔了。
他覺得,此事或許還有指望。
此事的指望。
就在南京方面。
外面的槍聲。
更加的激烈了。
顧磊巖希望,此事鬧得越大越好。
只要驚動了南京方面,南京駐防的部隊,就會出動。
張準一個山東來的衛指揮使,手下能夠有多少兵馬?南京的五軍都督府,幾萬的人馬,還是能夠湊出來的。
忻城伯趙之龍本身就統帥有幾千的人馬。
張準對外面傳來的槍聲,毫不在意,慢悠悠的說道:“顧當家。
你慢慢想,我等你的答覆。”
外面的槍聲,剛好在這個時候完全平息。
顧磊巖最後的一絲希望,完全破滅。
他又急又怒,又無可奈何。
只好晦澀的說道:“我們賠張準端著茶杯,優哉遊哉的說道:“賠多少啊?”顧磊巖垂頭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