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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何必遮掩。”可口中卻道,“這便是攸之矯情了,他是什麼身份,竟還想叫太師怎樣坦誠相待”

裴禹撥著案上筆管,淡淡道:“是了;不然怎麼說你精明他卻是瓜。”

李驥聞言一笑,卻未注意裴禹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重甲騎兵的描述可能有不準確的地方

第20章 誰謂我無憂

東燕天元四年六七月間,東燕都鄴城發生內亂。太醫令袁越圖謀在皇帝為丞相高元寵設宴的酒食中投毒,同一夜,太府侍中曾高、廷尉司直路諱叛亂,在城中燃起大火,又率雜役家僕衝擊丞相長史的守衛營,混戰到天明終被平定。袁越被高元寵虐殺,曾高、路諱被斬首,附逆者皆死。

訊息傳出,朝野震驚。人們紛紛傳言,袁越等人是不滿高元寵的專斷跋扈才奮起叛亂。這樁令天下為之騷動的叛亂其實規模甚小,反叛者不足千人,首腦皆是文人而已。然而此事令高元寵深感可怖,這樣的叛亂,雖無大危害,但看得出是久為籌謀;一國都城乃至天子禁中,竟出現了行刺之事,他身旁還有多少這樣深藏不露的異心之人,無人能夠說清。

其後漸漸攀扯出皇帝與此事的牽連,更有多少不足為外人道的宮闈秘聞。高元寵暴怒,鄴城內一時血雨腥風,人人自危。

其時,許都、洛城兩處的兵馬正與西燕軍鏖戰汜水關。兩軍對峙月半,相與試探互有勝負,在緊要關頭卻傳來鄴城的訊息。

裴禹聞報,心中終於舒出一口氣。高元寵雖權勢煊赫,但東燕朝臣中忠於皇室者亦不乏其人,尉遲否極數年前便令裴禹佈置人在東燕朝臣跟前,著意挑動這些臣屬與高元寵間的嫌隙。這一次,正是曾高身旁的西燕細作說得他心動,從而舉事。這是經年的冷棋子,如今終於派上用場。

尉遲遠在撫掌笑道:“我對監軍,真是服了,這樣的大亂鬧出來,高元安還在這裡待得安穩麼?”笑過後又嘆息了一聲道,“不過可惜他們事敗,若真把高元寵殺了,這裡的事也便不用糾纏了。”

裴禹聽了亦笑道:“憑這麼幾個貨色,怎的可能真正成什麼事?我用這條線前,就是當成棄子用的。可笑這些書生文人,只想著什麼匡扶皇室,卻不知自己已在彀中。他們幾人的命,換高元安撤軍,我也替他們值了。”

尉遲遠聽他淡淡道來,心中卻已震驚不小。想來不過是幾個臥底謀士的如簧巧舌,那千把叛軍的命便不說罷了,更攪動起東燕朝堂震動,餘波伏遠,直牽涉起這數百里外的戰局。而因此在鄴城掀起的多少後續波瀾,累得多少人被清洗殺頭,於裴禹看來又與他何干。

尉遲遠不由暗想,是否只有揣著這樣狠冷的心意,才能在這亂世中成就大事?

他正想著,卻聽裴禹道:“尉遲將軍,這樣出神,卻別歡喜過了。局是設好了,可高元安肯否就範,還要再看,更何況趙慎這邊,亦是變數呢。”

裴禹這廂靜觀其變不提,東燕軍帳中卻是另一番情景。幾日前,高元安部已向西移動,不想突然便傳來鄴城內亂的訊息,同時而來的,還有高元寵的一道秘令。

趙慎聽了訊息,預感局勢生變,只怕高元安援洛城的心思動搖,忙向高元安營中來。到了營盤,直跟著傳信的衛兵一同徑直到了主將帳外。只等了半晌,那衛士才出來低聲道:“有請。”又把跟著趙慎的衛兵攔在外面。

趙慎也顧不上理會,抬手掀簾進帳,只見高元安坐在正位,神情也不見殊色,周圍再無旁人。未等趙慎開口,抬手止了他道:“我知你來做什麼。”又一指身旁坐墊,“近旁說話。”

待趙慎坐定,高元安道:“這訊息你是怎麼知道?”見趙慎略一遲疑,複道,“不想你看著老實,也是在外有耳目的人。”

趙慎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