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的痛到底是來自於他痛失了親骨肉,還是來自於這個懷著他親骨肉的女人?
一點一點地吻上那一排排小巧的牙印,前所未有的認真。
那樣的旁若無人!
一屋子的人大氣不敢出,就只是看著這個男人。
楊痕微微沉眸。
許久許久,久到蘇墨沉覺得心頭尖銳的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久到他驚覺地發現,原來他也會痛,他才開了口。
“你不是銅牆鐵壁嗎?”
“你不是永遠也打不倒嗎?”
他苦笑,印象中,似乎這個女人永遠都是一副不知危險、不懼生死、大義凜然往前衝的模樣。
無論他怎樣利用她,她都是一副欣然甘願的姿態。
無論他怎樣傷害她,她都是最多逞幾句嘴強,過了便忘。
他以為這便是她的性格,他以為她生來便是這樣,永遠也是這樣,所以他為所欲為了,是嗎?
“你怎麼可以輕易放棄呢?那可不像你!”
長臂繞過女子的頸脖,緩緩將她抱起,輕輕擁在懷中,他低頭,薄唇輕咬上的她的耳垂,喃喃地說著話。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乎只是情人間的呢喃。
眾人細耳凝聽,卻什麼也沒有聽清,那樣的距離,那樣小的音量,或許只有女子能聽得到吧?
不,女子也聽不到,因為她沒有知覺。
蘇墨沉說完,唇便從女子的耳邊離開,黑眸深深地凝著她的臉,一瞬不瞬,似乎在等著她反應。
果然,女子的長睫輕輕顫動一下。
蘇墨沉臉色一變,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再看,又發現女子微微蹙了秀眉,似乎疼痛。
“她有知覺了,趕快繼續救治!”
將女子輕輕放在床榻上,蘇墨沉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