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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石頭,你姐姐現在在恢復中”

我聽後欣喜若狂,忙完手頭的工作,立即驅車回到了老家中醫院。

病床上的姐姐,麻藥的作用還沒有消失,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臨床的病友們同情地看著我們。

“你爸爸媽媽真的很不容易”病友們豎著拇指對我說。

我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他們只是看見了這幾天裡的父母,我確實感受了他們幾十年的付出。

麻藥的作用剛剛過去,姐姐的身體開始劇烈扭動起來。她的腹部剛剛縫合了刀口,整個腰部纏滿了繃帶,我們擔心她身體的扭動會撕裂傷口,便一起上陣,死死按住姐姐的身體不讓她動彈。

肌肉痙攣的力量是巨大的,我和父親母親三人合力,勉強按住姐姐的身體避免她的手臂觸碰到腰部的刀口。

姐姐要掙扎好久,實在累了才會睡一會。姐姐睡著了,我們也才能稍微休息一會,我的兩臂累得生疼。

姐姐的意識還處於混沌狀態,她醒來後就會掙扎,掙扎累了就會再睡去。我們整夜不能閤眼睡覺,要隨時觀察她的變化,因為她隨時會醒來。

第四十六章 窗外魅影

姐姐被切除了左腎,醫生說,需要住院觀察至少一週。

姐姐一旦醒來,就會開始長時間的抽搐,有時候我們實在受不了了,會請護士給她打一針鎮靜劑。鎮靜劑的效果的確立竿見影,如同影視劇裡的情節一般:打進之後,僅僅幾秒鐘後,姐姐就安靜了下來,然後沉沉睡去。

不管是醒來還是睡去,姐姐的意識始終處於混沌狀態。因為即使是“醒來”,她的眼睛也是閉著的,動手術使得她元氣大傷,她太虛弱了。

此時,我深刻感受到,死亡距離姐姐是如此之近,我緊緊握住她的手,問她:“姐姐,知道我是誰嗎?”

姐姐用微弱的、含糊不清地聲音回答:“知道”。

“你要堅強,扛過這一關,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平板電腦嗎?等你出院了我就給你買”我說。

“嗯”姐姐答應了。我覺得心裡十分欣慰,至少,她有堅持下去的勇氣和願望。

術後三四天過去了,姐姐恢復得比較快,在清醒時,她已經能夠跟我們交流聊天了,姐姐說,這幾天的晚上,她看見了一個奇怪的人影。

姐姐說,她感覺十分痛苦,這隻痛苦不僅僅來自傷口的疼痛,更多是來自一種難以名狀的難受。有過手術經歷的人可能會體會這種感覺:傷口內部那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術後,因為正常的術後反應,姐姐發起了低燒。各種痛苦的感覺混雜在一起,使得姐姐無法入睡,她迷迷糊糊地忍受著痛苦的煎熬,始終處於半睡半醒之間。

那天晚上,大概到了夜裡2點多鐘,姐姐突然感覺所有的痛苦一掃而空,她的身體輕了起來,她感覺自己漂浮到了病床上方。這時,她看到病房窗外有一個人影,在向她揮手,這隻手彷彿有著無形的力量,勾引著姐姐向他靠攏。

姐姐又低頭看了看,病床邊上我和父親母親都趴著睡著了。就在這一瞬間,姐姐感覺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裡,那種痛苦的感覺再次襲來。

姐姐說完後,我們都感覺十分詫異。因為姐姐住的病房在醫院的11樓,這麼高的樓房窗外,怎麼會站著一個人影呢?

父親和母親都認為這是姐姐因為身體虛弱產生的幻覺。

但姐姐說,這不是幻覺,自己脫離身體漂浮到病床上方的感覺非常真切,窗外的人影形象也是清晰可辨。

“那個人影長什麼樣子?”我問姐姐。

“是個男的,挺瘦的,戴個鴨舌帽子,我就能看清這麼些”姐姐說。

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因為傳說,人在將死之時,會看到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