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轉稟各事。
葉白向公孫化笑道:“公孫兄,洪玉喬昔年也是位有名美人,怎麼她所用婢女,竟會如此醜陋?”
公孫化想了一想道:“這大概是由於一種心理作用,故意如此,因為洪玉喬尚有幾分殘留姿色。”
稍頓,公孫化續道:“但畢竟青春已逝,遂不願再用俊俏婢女,把她自己比較得……”
葉白聽至此處,嫣然笑道:“這樣說來,洪玉喬身邊所用,不盡是些醜八怪的僕婦丫環了嗎?”
公孫化頷首答道:“半點不錯,方才在船頭傳話的那位姑娘,還算得是長得最整齊的一個。”
他們說至此處,適才那名青衣侍婢,業已再度從艙中走出,向公孫化,葉白二人,恭身說道:“我家娘娘請公孫相公與葉姑娘入艙相見。”
公孫化尚未答話,葉白已柳眉剔處,一聲冷笑說道:“好個高傲慢客的主人,公孫兄,我們且登舟吧,小妹倒要看看,這位太歲娘娘,究竟有多大超人藝業?是甚麼的驚天動地人物?”
她邊自發話,邊自以一式“風颺落花”身法,縱上了“太歲舟”頭。
葉白的天資特佳,一身功力,在“天欲十女”中,雖非翹楚,也僅僅略遜於宮大姊“放誕夫人”方芍藥,火候相當精深。
但此時她不願過早炫露,有所隱藏,故而所施展的,只是尋常身法。
公孫化因見葉白身法,彷彿未如所料之高,不由微微一怔。
但他深知“母太歲”洪玉喬相當陰狠厲害,恐怕葉白有所失閃,趕緊隨著她的身後,一同縱上舟去。
他們剛在“太歲舟”頭站定,艙中便傳出一聲嬌笑,有個極為妖媚,又甜又沙的女於語音說道:“葉姑娘,不是我玉喬高傲慢客,是由於你這位公孫兄,太以方正,生性拘泥,才逼得必須先穿上衣裳,才可出艙迎接。”
話完,在“太歲舟”垂珠為簾的艙門以外,出現了一條人影。
葉白注目看去,覺得這位“母太歲”洪玉喬雖然徐娘半老,卻還風韻猶存,尤其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仍具有對男人勾魂攝魄的相當魔力,並非公孫化所說業已醜怪得令人厭惡模樣。
於是,她意會出好惡之念,多於心頭印象,自己要擄獲公孫化,非好好用番心思不可。
目光再注洪玉喬,發覺她所謂穿衣迓客之舉,只不過在赤裸嬌軀以上,如御了一襲肉色輕紗而已。
一襲輕紗,尤其是一襲肉色輕紗,那裡遮掩得了紗內春光?隆者如峰,凹者如壑,粉臀雪股,妙相畢呈,尤其是胯間那片黑茸茸的芳草,竟蓋滿小腹,直到臍眼部位,顯示出這位昔日的“奪命嫦娥”,今日的“母太歲”
”委實是個生具淫相的罕見妖姬蕩婦。
公孫化見了對方這副模樣,不由立把兩道劍眉,皺得結在一處。
洪玉喬吃吃道:“公孫老弟不要皺眉,我在“太歲舟”中,長年都不穿衣服,今日披上這一襲輕紗,業已算是為你破例的了!”
說完,略一閃身,微伸右手,挑起珠簾,表示肅容入艙。
公孫化尚在猶豫,葉白已含笑說道:“公孫兄,常言道:“既來之,則安之”
,人家既已為你破例,我們就大大方方地,權為這太歲娘娘的座上客吧。”
公孫化聽她這麼一說,自然不便推託,雙眉挑處,與葉白一同舉步,進入艙內。
這艙“太歲舟”,著實不小,船艙之內,相當寬敞,如今並已把其他陳設雜物,均都撤去,只擺了一席酒菜。
酒菜雖頗豐盛,座位卻只有三個。
洪玉喬肅容入席,有四名侍婢,在旁伺候,果如公孫化之言,長得十分醜陋。
洪玉喬等侍婢們為公孫化,葉白斟滿酒兒以後,舉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