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與榮雲健並沒有什麼關係,而是因為何產林自己也是這家企業的子弟,父輩與榮雲健的父母頗有淵源,他做這些事情,純粹只是對一個老街坊的善意而已。
那段時間,榮雲健已經選拔進入了在邊境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隊,好幾年時間與家裡都中斷了聯絡。等他終於離開部隊回到家的時候,母親已經因病離世,父親也得了病,到了彌留之際。從父親嘴裡,他知道了何產林這些年對家裡的照顧,甚至母親的後事都是何產林親自操辦的。
父親在榮雲健回來之後不久就去世了,臨終前再三叮囑榮雲健要記得何產林對他們家的恩情。送走父親之後,榮雲健找到何產林,表示願意追隨他的鞍前馬後,給他當個貼身保鏢,並聲稱如果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會用自己的命去保何產林的命。
“何總一定非常高興吧?”李愚問道。
榮雲健搖了搖頭,道:“當時我說完這些之後,何總並沒有答應,而是告訴了我一些他的事情。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何總公司裡的那些產業,不過就是一些幌子,他真正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一些地下交易。何總跟我說,他照顧我的父母,只是因為在他小的時候,我父母曾經照顧過他。當年的一口飯,遠比他今天拿出來的十萬八萬要珍貴得多。他說他做的一切都是在報恩,我們雙方是兩不相欠的。”
“何總這個人……真是……”
李愚說到一半,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下去了。榮雲健說的這件事,讓李愚對何產林這個人有了另外一番的認識的。時隔幾十年,還能為了當年的一口飯,拿出數萬的金錢來予以報答,這樣的人也能稱得上是有情有義了。雖然何產林做的業務並不光彩,但這與榮雲健無關。從榮雲健的角度來說,這樣一個人是值得他以死相報的。
剛想到這裡,李愚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了另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何產林說的這些,只是一個姿態呢?他越是對自己做的事情輕描淡寫,就越能獲得榮雲健的忠心。事實上也是如此,儘管何產林聲稱不需要榮雲健報恩,而榮雲健最終還是成了何產林的鷹犬,而且忠心不二,效果遠比他欣然接受榮雲健的投誠要好得多。
這個念頭,當然只是李愚的猜測,他不會直接向榮雲健說出來。他想,也許榮雲健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懷疑,但他還是選擇了信任。這到底是一種愚忠,還是一份對逝去父母的承諾,那就只有榮雲健自己才能知道了。
“榮哥,今天那個傢伙,說你師弟對你心懷怨氣,是因為你與何總的關係嗎?依我想,能夠與榮哥你同門的人,不至於如此鼠肚雞腸吧?”李愚問道。
榮雲健又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是,我和柏林是在戰場上生死與共的兄弟,僅僅因為這件事,他是不可能怨我的。”
第一百零一章 到淇化去
“那麼,有什麼另外的原因呢?”李愚問道,說完,他又趕緊補充道,“如果是不方便說的事情,那就算了。”
榮雲健道:“這件事,涉及到我們在境外執行的秘密任務,具體的任務內容,我就不便向你透露了。那一回,我和柏林與小隊的戰友打散了,柏林受了傷,我帶著他返回國境線。路上柏林高燒不退,如果不能及時弄到藥,他就不可能堅持到回到國內。情急之下,我便違反了紀律……”
“這個也不能算是很大的事情吧?”李愚說道。對於紀律二字,他還真沒有太強的感覺,雖然榮雲健沒有說出違反紀律的事情是什麼,但他多少也能猜出幾分。在他看來,為了挽救戰友的生命,違反一點紀律算什麼?更何況還是在境外。
榮雲健搖搖頭道:“恰恰相反,紀律是最大的事情。當時柏林是反對我這樣做的,但他有傷在身,也阻止不了我。回到部隊之後,他向領導彙報了這件事情,並把責任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