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明,這是怎麼回事?”
三塔派出所裡,所長徐常奇拉著師德明的胳膊,沒好氣地質問道。
“流氓鬥毆。”師德明指著呼啦呼啦從警車上跳下來的那些年輕人說道,“我也是碰上了,就把雙方都帶回來了。”
“德明,你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從四海派出所借了兩輛車過來,不就是為這事預備著的嗎?”徐常奇道,“柳樹村的事情現在鬧大了,咱們千萬別捲進去,那是神仙打架的地方,咱們秉公辦事就行了。”
“我是秉公辦事啊。”師德明道,“這不,兩邊的人我都帶回來了,一會做完筆錄再論誰是誰非。你看,這邊這個叫謝衛的,他帶的人全都受了傷,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徐常奇看了看謝衛那夥人,皺眉道:“哄鬼呢,他們能吃這麼大的虧?謝衛不是何產林的人嗎,哪次打架他的人吃虧了?”
“我也覺得蹊蹺啊。”師德明說道。他這話還真不是敷衍,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如果李愚這邊的人都沒有動手,僅憑李愚一個人是怎麼把這麼多人打得落花流水的。
被帶回來的人太多,派出所的人手和審訊室已經不夠用了。師德明把能用的警察都調動起來,又開了會議室和休息室,用來做筆錄。那些沒輪上問話的人,便都在派出所的院子裡待著,還專門安排了兩個警察站在兩撥人中間守著,防備他們再擦出火花來。
“姓名?”
“文天。”
“年齡?”
“22。”
“職業?”
“無業。”
“為什麼參與鬥毆?”
“……我沒鬥毆啊,我就是打醬油的。”
“打什麼醬油!”
“老抽啊……”
“……”
趁著剛才那會工夫,文天、茅健星已經向所有的治安隊成員都打好招呼了,讓他們一口咬定沒有參與鬥毆。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沒有和謝衛的人直接衝突。在李愚回來之前。他們一見謝衛帶著那麼多人,就趕緊撒丫子跑了。等他們再回頭的時候,李愚已經把謝衛一夥打趴下了,他們也就是拎著醬油瓶喝了幾句彩而已。
謝衛那邊的人,口供則恰好相反。照著謝衛的吩咐,他們紛紛指責李愚帶著治安隊的眾人對他們進行圍毆。並出示身上的各種傷口加以佐證。不太理想的是,由於沒有足夠的時間串供,他們訴說的口徑大不相同,有人說治安隊的人拿著鐵棍打他們,也有人說是拎著砍刀。有說對方武功深厚,以一敵十的;也有說對方鮮廉寡恥,以多欺少的。有人暈了頭,直接把敵我雙方的角色顛倒了一下,說對方集中了六七十人。先砸了他們的車玻璃,又合夥圍毆一人……,聽得做筆錄的民警幾乎都要笑噴了。
“徐所,師所,情況大致弄清楚了。”
一位名叫簡永勤的民警拿著一疊問訊筆錄來到所長辦公室,向徐常奇和師德明報告道。
“什麼情況?”徐常奇問道。
“鬥毆的雙方,分別是李愚團伙和謝衛團伙。李愚團伙大約20人,自稱是柳樹村治安隊。他們都是受李愚僱傭的。任務是保護村民,抵制暴力拆遷。據前來做證的柳樹村居民反映。他們的確沒有騷擾過居民,還幫助打跑了前來鬧事的張曉龍團夥的成員。”
“說這次的案情。”師德明打斷了簡永勤的介紹。照簡永勤這樣說,李愚這幫人簡直就是義務警察,非但無罪,反而有功,那還讓他如何處理?
簡永勤點點頭。道:“這些是和這次的案情有關的。謝衛和張曉龍估計是一夥的,張曉龍吃了虧,所以謝衛便帶了人前來尋釁。治安隊的人自知不敵,就先跑了,並且通知了李愚前來干預。”
“你是說。治安隊這些人和謝衛團伙沒有交手?”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