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敏感地抓住了簡永勤話裡的關鍵資訊。
“是的。”簡永勤道,“謝衛團伙的人聲稱治安隊的人打了他們,但他們的口供完全無法對上,而且也與現場的情況不符。還有柳樹村的居民作證,說在李愚回來之前,村裡並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毆鬥,這與治安隊那些人的口供是一致的。”
“李愚就是那個拿長棍的年輕人?”師德明問道。
“是的。”簡永勤道。
“他自己是怎麼說的?”
“他對自己打傷人的事情供認不諱,但他堅稱自己只是正當防衛。他說他是得到手下人的報警,回來與謝衛一夥評理的。結果謝衛派人砸了他的車玻璃,還聚眾企圖圍毆他,他這才不得不自衛。”
“謝衛那邊怎麼說的?”
“他們說,李愚一回來就向他們發難,揮舞兇器打傷了他們很多人。他們都是守法公民,所以只是一味退讓,沒有還手,因此才有這麼大的損失。”
“守法公民。”徐常奇呵呵笑了起來,“一夥守法公民,聚集了六七十人,手拿短棒苦哈哈地跑到我們這個城鄉結合部來,他們是來旅遊的?”
師德明道:“徐所,李愚打傷了人,這總是事實吧?現在還沒有對那些人驗傷,但我估計,起碼有六七個是輕傷,餘下的都是輕微傷。正當防衛哪有防衛得這麼厲害的?此外,李愚是帶著一根防暴棍去柳樹村的,明顯是有預謀在先,我建議對他進行更深入的審訊,問清楚他的動機。”
徐常奇想了想,點點頭道:“也好,看起來,他是本案的關鍵,他平白無故僱傭了20個人搞什麼治安隊,本身也有疑點。”
“那好,小簡,你去安排一下,我和徐所要再次訊問一下李愚。”師德明吩咐道。
李愚再次被帶到審訊室裡,看到師德明和另外一位領導模樣的人坐在審訊桌後,他笑呵呵地拱了拱手,道:“榮幸,這是換了兩位領導來審訊我嗎?”
“你就是李愚?”徐常奇問道。
“是。”李愚答道。
“你練過武功?”
“是。”
“你自稱自己是受到對方六七十人的圍攻,不得已才進行自衛,那麼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問,你為什麼帶著一根防暴棍在手邊,是不是有所預謀?”
李愚聳聳肩膀,道:“我帶著防暴棍是為了防身,對方那麼多人,而且人人手上都有兇器,我拿根棍子在手上,也不算過分吧?”
“我檢查過你的防暴棍了,這是一種特別加強處理過的棍子,在市面上很少能夠見到。你是從哪獲得的?”師德明找了一個很刁鑽的角度問道。
李愚衝他詭秘地一笑,問道:“我可以不回答嗎?”
“為什麼?”師德明反問道。
“因為……這是我的工作性質決定的呀。”
“工作性質,你是什麼工作性質?”
“保密。”
“保密?”
“對呀,送我棍子的那人專門交代過我,要求我保密的。”
“李愚,這是派出所,你不要狡辯。是什麼人送了這根棍子給你,他又為什麼讓你保密,我們希望你能夠全部說出來。”徐常奇說道。
李愚假意地猶豫了一下,問道:“真的要說?”
“當然是真的。”
“那好吧,我告訴你,送我棍子的人叫歐麗雯,是渝海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副大隊長。電話不需要我告訴你們吧?你們可以自己去查證。”
“歐麗雯!”
徐常奇和師德明好懸從凳子上跳起來,作為基層派出所的領導,他們與分局以及市局的主要領導肯定都是打過交道的。也許歐麗雯並不認識他們倆是何許人也,可他們卻不可能不知道歐麗雯的大名。除了歐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