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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你不是說胡英在南疆的生意,把咱們的茶莊都要擠垮啦?”

吳孝增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尾巴,覺得那兒有點癢,使勁抓撓了幾下:“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替我解說一下。”

花鬱青兀自睡倒,並不答話。

吳孝增說:“你說好不奇怪唦。胡英回來,你倒不喜不怒的。可那天在菊花臺,菊湘卻暈了過去。她莫非比你還想念胡英?”

花鬱青聞言,又騰地坐起身來,眼睛裡含了怒氣:“你到底麼子意思?統統都說出來。莫要吞吞吐吐的,像嘴裡生了痔瘡!”

吳孝增沒料到花鬱青會生氣,趕緊說:“我哪裡有麼子意思哩,我只是覺得好奇唦。”

花鬱青說道:“你若還有精神,就到城頭去站哨,莫要再打攪我歇息。”

說完,花鬱青“噗”地一口,吹熄了油燈,倒頭睡下,不再搭理吳孝增了。

第三天,吳孝增實在耐不住了,就騎了馬,帶了書辦,要親自去達坂城迎接,結果卻在柴窩堡就碰見了胡英。

當時,胡英他們正在柴窩堡路邊的客棧打尖歇息,吳孝增並未認出胡英來。他與書辦仍然催馬揚鞭往達坂城趕路。還是吳翠薇眼尖,看見了她的哥哥,喊了一聲。

吳孝增回頭,見客棧門首,停了幾匹好馬,還有一輛兩輪騾車。妹妹正在騾車中伸出頭叫他,就急忙勒緊馬韁,要回轉過來。

那馬正往前奔,猛被勒韁迴轉,前蹄人立,咴咴嘶鳴不已,幾乎把吳孝增顛下馬背。胡英正巧在路邊,上前就把馬韁勒住了。

吳孝增下得馬來,朝胡英唱了個諾:“多謝壯士。”就回身朝騾車走去,問吳翠薇:“胡英弟在哪裡?”

吳翠薇的肚子已經隆起,臉上也長出了幾快妊娠斑,變得醜了。她的旁邊就坐著胡嘉寶,正在啃吃著一塊油饢。見哥哥竟然不認得胡英,吳翠薇笑道:“你莫非真的認不得他唦?”說著,就用手一指。

吳孝增轉身,見胡英正朝他笑。激動地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胡英的胳膊,大聲說:“個老子的。你這個龜兒子,跑到哪裡去了?可把哥哥我想壞嘍。想得我終日吃不下飯,瘦得不成模樣唦。”

胡英此時已經把腮部的鬍鬚剃了,只留下了唇上一抹。他尚未答話,先把楚兒樂壞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一頭豬一般的肥崽說自己瘦哩。

吳孝增聽到楚兒銀玲般的笑聲,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地讚道:“哇,好靚的么妹哉。老弟,你好大的福氣唦,討得這樣的堂客。”

胡英這才說道:“你莫亂講。她是楚兒,還沒有嫁人的。”

吳孝增兩隻手搓了一搓,口中嘖嘖稱奇:“這樣的細妹子,咋個會冇得人討娶?么妹,哥哥要不是討了堂客,就要追求你唦。”

阿洛不耐煩了:“你莫要亂講。她是少爺的人。”

吳翠薇看他哥哥一見面,就出醜露乖,知道他的脾性改不了。就在車中道:“哥哥,咱們且進城再說唦。”

胡嘉寶在車裡忽然把半隻油饢扔向了吳孝增,一下子打中了他的鼻子。樂得胡嘉寶拍手唱道:

東西大道南北走,

頂頭遇見人咬狗。

《菊花醉》第十三章(9)

拎起狗頭去砸磚,

砸得塵土一溜煙。

唱完,他問吳孝增:“老倌,我唱得好不好?”不待吳孝增答話,就顧###手道:“你不拍手是傻瓜。我不拍手是傻瓜。你要拍手是傻瓜。”

吳孝增正被油饢砸中鼻樑,又酸又疼。捂住揉了一陣,聽得胡嘉寶唱歌。對胡英說:“這個呆子,咋個就會唱這傻瓜歌唦?”

胡英就把阿洛、阿迪力江與米蘭達都介紹了。驚得吳孝增又羨又妒,他不明白為啥子胡英身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