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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書架子擺了有三人多高,層層密密,硃紅雕花,甚為別緻。

只見一排架子上擺著些朱墨畫卷,阮熙和抽出來,仔細看了看,不過是些山水墨跡,花鳥蟲魚,並沒有人物。

這閣樓裡的守衛也太好騙,只要一亮了令牌,便放人他進來肆意檢視。

阮熙和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並未細想。

找到陳列在書架上的卷宗,阮熙和深吸一口氣,忍不住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了下去,只是結果卻叫人大失所望。

“某年某月某日,魔教燒了某某山莊一個院子……又幾年春,魔教掩人耳目,同武林盟爭奪白羊鎮未果,傷武林盟之人過百……”

這事情人盡皆知,沒成想魔教教主竟然還叫人記錄下來,莫約是為了無人之時細細緬懷?

阮熙和將卷軸重又放回去,眉頭卻皺了起來,難不成暗殺之事,只有魔教教主知曉?

時辰未過半,阮熙和並不打算走,反而在這閣樓裡四下亂轉起來。他將大刀抗在肩上,順著梯子又往上走。木質的樓梯十分平穩,扶手上也雕刻著些古樸花紋,大多是些寓意不明圖案。

硃色的漆便如同才上好一般,光潔明亮。

阮熙和驚歎於其中藏書之多,簡直比皇宮裡也不遑多讓,收錄七星八卦,史料趣聞,謀略兵法。

阮熙和靠在牆壁上,嘖嘖嘆息幾聲。魔教教主魚桓離人美武功高,腦子裡又結合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古籍。可惜是個變態。

阮熙和有些灑脫的想,正等著魔教的人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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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東籬便知此人並不打算走了。

當初撒的餌,卻網了一條不想跑的魚。

“阮二當家的真是好興致。”東籬瞧見那人站靠在牆上,臉色同往日裡故意裝出的地痞模樣十分不同。除卻他額頭上那些傷疤不說,到十分像是那些斯斯文文的儒雅之士。他的髮絲被陽光染得昏黃,如同一段細膩柔軟的絲綢。

阮熙和斜瞥了他一眼,臉上面無表情,直截了當的問,“魚教主當年派人刺殺過大理寺卿,是何人委託?”

東籬並不感到奇怪,只是笑了笑,若有所思地問道,“阮二當家一個山賊,怎會對官場的爛事有興趣?”

阮熙和半歪著頭,看不清神情,只是露出的下頜線條十分冷硬。他沉默了一會兒,道,“想必魚教主心中十分清楚,又何必多問?”

東籬清楚的,也不過是自己猜測推敲,尚未證實,如今阮熙和同他打馬虎眼,他也不打算問。

“我教在野江湖,原本拿錢辦事。官場之事,那卻是我管的最後一樁,至於是誰,阮二當家難道找不到其他線索,只能以身犯險,闖我魔教?”

阮熙和原本只是想借著小九的令牌潛入魔教翻翻魔教的宗卷,看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後來便知這位教主不在教中,若非不是攙和著找武林的麻煩,就是和秋小風在一處。宋雨仙要救人,自然過不了這一關,他這邊弄出點響動,引他過來,也算是幫了個忙。況且見著這位教主也需巧合。萬一問上一問,套出點當年的隱秘來,也是穩賺。至於怎樣逃出去,總有辦法。

“魔教小心謹慎,我還當是什麼氣焰囂張的,原也不過爾爾。”阮熙和諷笑,原想看看此人盛怒又是個什麼模樣。只是東籬並不搭話,白綾已經握在手中,依舊皮笑肉不笑地道,“魔教不過爾爾,卻也不是能隨意闖的。”

阮熙和連忙揮刀來擋,只聽“砰砰”兩聲悶響,虎口發麻,刀面被震地一顫,檀香刃彈飛在地上。阮熙和臉色一沉,露出一個冷笑。刀鋒偏轉橫掃過去,只聽破風虎嘯,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