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察出他這刀法不對,便也抿唇小心應對起來。傳言當初有個叫虎嘯崖的地方,住著一個年近的七旬老人,此人老當益壯,使得一手對付山林獸王的刀法,若是見著哪個年輕人中意了,就傳授給他。
只是這其中真假參半,誰也不曾見到過這種刀法。
阮熙和刀法古怪,看似不通情理,卻處處投機。
阮熙和正愁心裡不痛快,馮度又不在,他沒地方揍人。如今管他是魔教教主還是何方神聖,打一架再說!
東籬瞧他步步緊逼,幾十招過去也並未討到什麼好處。手中白綾一揚,只見一條白練蛇便朝著那方向飛撲過去,將人纏了個死緊。阮熙和心中一驚,刀鋒一劃,運氣到刀刃上,“唰唰”幾下將那白綾砍成幾段。他眼前一花,漫天飛羽,擾得人心神不寧。於此同時只覺飛刃破空凌厲,阮熙和玄機側身避過,橫刀彈開,卻被一刃打在了左肩上。
阮熙和並未在意,勉勵揮刀迎戰。哪知東籬便不打算在和他正面相抗,只遠遠吊著,放風箏。阮熙和心有怒氣,卻又無法下手,只得揮刀砍了幾排書架子。東籬氣定神閒,不以為意。走走停停之間甩甩暗器,阮熙和心知不該和他耗下去,待到發現時卻覺傷口發麻,手腳僵硬,卻是中毒。
東籬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神色十分愉悅,道,“對付你這種人最方便了,絲毫不費力氣。”
阮熙和不知道他說的“你這種人”又是什麼意思,便又哂笑幾聲,罵道,“對付你這種人,還是一拳揍在臉上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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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兒在混混沉沉中醒來。
想想看是怎麼回事。
明明說好了她和阮二哥拿著令牌潛入魔教救出秋三哥,宋雨仙和祈荼在外接應。
如今她的脖頸這麼痛是怎麼回事?
她試著動了動手腳,才覺得身子發麻,手腳僵硬,顯然是被人給五花大綁之後塞進了麻布袋子裡!
嘴上綁著布條,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是被人綁架了!
誰那麼大膽子敢綁架她!
不對,若是人販子,又怎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敲暈?小九仔細想了想,整理出了一條前因後果。
一定是阮熙和嫌她拖油瓶,不想要她去魔教犯險,又覺得她警惕性高,便想著到了風月城就敲暈她,搜出令牌,自己一個人去魔教。她阮二哥一定是想著把她隨便塞在一個布袋子裡綁上就成了,根本無從想這之後的事情。莫約是高看了她,以為憑她的聰明定然有辦法自救,沒什麼大事。
然而瞧這情況並不是他阮二哥那個聰明人意料之中的。
顯然是有人發現她昏迷在地,就順手撿了個便宜,一塊兒拐賣了!
這可怎麼辦?
由於她被裝在布袋子裡,外頭雖然泛著光,卻瞧不見周遭的情景,只是這底下的板子一晃一晃,又隱隱約約聽見了馬嘶,明顯是在馬車裡。
如今阮熙和,宋雨仙,祈荼恐怕自顧不暇,哪裡有功夫來救她。莫約等到那時,她已經被賣進了怡紅院或者是賣到哪個窮鄉僻壤裡當小媳婦了!
她要想辦法跑!
聽著外頭時不時還有些人聲,馬車要是往郊外走,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想罷便使勁嗚嗚慘叫了幾聲,身子往那馬車門上撞過去。弄得馬車一陣“噼噼啪啪”的搖晃響動。
馬車總算停了下來,便覺一人走過來撩起車簾子,一腳踢在了馬車車框上,馬車隨之一抖,聽他惡聲惡氣道,“小丫頭片子!亂動個啥!惹惱了老子,老子先弄死你!”
聽著人聲音渾厚,中氣十足,像是練過武功的。
小九兒又裝模做樣的哭泣起來,含糊不清的像是在說什麼話。那人像是不敢使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