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昊直接捏住她的臉頰,逼著她張開嘴巴,把酒直接灌進她嘴裡。
喉嚨裡火辣辣的,胃裡翻江倒海,可喬晚忍住了要吐的衝動,她只想找到沈君彥,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
“我喝完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他們在哪裡?”
顧文昊嫌棄地看著眼前狼狽的女人,身上的衣服溼透,頭髮凌亂,嘴角還掛著酒。
“我真不明白你哪裡能跟然然比?你一個鄉巴佬,長的醜,私生女,家裡的破公司還讓君彥砸了這麼多錢。你和君彥在一起就是衝著他的錢去的吧!真是不要臉的女人!然然漂亮,有氣質,學歷高,你身上沒有一處能比得上她。”
喬晚知道從他口中已經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她不願在這裡浪費時間,不願再聽他的羞辱。
繞過他開門,離開時,葉雲飛低沉的聲音說了句,“沈家,去沈家能找到他。”
——
喬晚走出會所,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打車回沈家,這一路上顧文昊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迴盪。
司機看她這副模樣,關心地問,“姑娘,你沒事吧!”
她用力抹了把眼淚,“我沒事。”
她想這個時候不該胡思亂想,找到他,陪著他,才是最重要的。
計程車到達沈家時,已經是凌晨兩三點。
看到他的車停在院子裡,那一刻,她居然不敢進去。
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屋,走到老爺子的書房門口,聽到蘇然安慰他的聲音,“君彥,老爺子不在了,你還有我,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這是她想說的話,被別的女人取代了。她想這個時候她不該進去,不該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
她去了沈君彥的房間,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吹乾了頭髮。
對著鏡子照了照,終於不再狼狽。可眼淚水突然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從來不知道愛會讓一個人如此痛苦,又如此卑微。她從來沒有用這種方式愛過陸寒。現在想想,在和陸寒的那段感情裡,一直是陸寒在付出,她在索取。
喬晚收拾好心情,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索性沒有見到不堪的一面,只看到沈君彥低落地坐在辦公椅上,蘇然靜靜地站在旁邊。
看到喬晚,沈君彥立刻站起了身,走到她面前,“你怎麼來的?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需要我嗎?”她假裝開玩笑問。
他揉揉她的頭髮,“傻瓜,當然需要你。”
他牽起她的手帶她離開,走出書房時對蘇然淡淡地說了句,“你就在這裡休息吧,這麼晚不送你回家了。”
他們回到房間,門一關,他將她摟進懷裡,“讓我抱一會兒,寶貝,你也抱抱我。”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輕拍著他的背,安慰,“沒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她想,此時此刻,比起他,任何委屈都算不得什麼。
那晚,他們在床上坐到天亮,沈君彥一直在跟她說小時候和爺爺在一起的事。
——
老爺子的葬禮安排在了一週後,這一天天氣很應景,天空飄著毛毛細雨。老爺子以前的手下,身前的朋友從全國各地趕來。隊伍從殯儀館排到外面,有幾百米長,場面空前。
奇怪的是,家屬區只有喬晚和沈君彥。
老爺子有幾個手下脾氣火爆,直接就發火了,“你父親和你大伯怎麼回事?兩個兒子都不來送老爺子最後一程,他們什麼意思!是想與我們眾人為敵嗎?”
這時,殯儀館來了幾輛車,眾人讓出一條道,沈世開與沈世榮為首,帶著家人趕來。
“齊叔,我們不是不來送老爺子,而是心裡憋屈呀!”
“你有什麼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