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誰給你委屈受了?你倒是說說看!”
沈世開手指著沈君彥,憤憤地說,“你們可知,這不孝子一去錦城就是五年,老爺子就是在這期間氣出病來的。老人家查出患有癌症,親自去錦城找他,他仍是不願回來。老爺子病情加重,他瞧這老爺子快不行了,才回來繼承老人家的所有家產。老爺子最後的日子在醫院住院,他和他媳婦還在外面親親我我,絲毫沒有因為老爺子的病而覺得難過。老爺子去世那天,他們倆都不在醫院,我想指不定在哪兒慶祝,慶祝老爺子的一切終於到手了。齊叔,各位叔伯兄弟,你們覺得這不孝子配繼承老爺子的所有財產嗎?”
沈世開說著抹了把眼淚,“我父親生前最疼這個孫兒,可他又是怎麼對我父親的?各位一定要為我父親做主,可不能讓我父親一輩子的心血,落到這不孝子的手中。早晚有一天,得全毀掉。”
這樣的胡扯一通,搬弄是非,以假亂真,簡直讓喬晚大開眼界。
喬晚心疼地握緊了沈君彥的手,看到他的臉上並無一絲慍怒的表情,相反他平靜不已。
他悠悠開口,“您以為就憑您幾句話,在老爺子遺體前掉幾滴眼淚,就能在老爺子葬禮這天修改老爺子生前苦心立下的遺囑?你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情商?還是太低估了大家的智商?你敢當著老爺子的遺體發誓,你剛才說述全是真實的!”
沈世開不說話了。
沈君彥深吸一口氣,“今天是老爺子的葬禮,我不願當著他老人家的面跟你們吵,讓老人家走得不安心。你們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後面我會跟你們好好算賬。除去老人家給我的公司股權和留給我的所有家產你們一分別想拿到,此外,你們手上所持有的公司股權,你們從老爺子那裡哄騙來的資產,我會一一收回。”
沈家人都驚住了。
沈芳榆冷笑,“你有這麼大的能耐?你才接手公司不久!公司還需要我父親和小叔幫襯。”
“你們看我有沒有這能耐!現在,請你們所有人給我滾出這裡!”
沈君彥話說完,出現不少保鏢模樣的人,直接把沈家人趕了出去。
殯儀館恢復了安靜,那位叫齊叔的拍了拍沈君彥的肩膀,滿意地說道,“有老爺子當年的風範,等老爺子的葬禮結束,後面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只要你說一聲,我們大夥兒定全力以赴給你幫助。”
“謝謝各位叔伯,我一定不會辜負爺爺對我的期望,定守住他畢生的心血。”
沒過一會兒,蘇崇年的出現引起了一定的轟動。他的腿多年前因車禍截肢,小腿部分戴著假肢。他走路和正常人一般,可明眼人一眼能看出他走路多少有些跛。他身邊的男子有意無意地扶著他,大概是他的兒子,和他有幾分想像。
蘇崇年在老爺子靈前拜了三拜,來到家屬區。
他先是跟沈君彥說了些節哀之類的話,接著視線轉向喬晚,帶著笑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當著眾人的面單獨跟喬晚打招呼,這讓大家對喬晚多了幾分好奇。
沈君彥則握緊了喬晚的手,似帶著怒意,卻又不能發洩出來。
喬晚喉嚨已經沙啞,“謝謝蘇先生來送我爺爺最後一程。”
蘇崇年不知為何,看著她一副虛弱的模樣,聽著她沙啞的聲音,他竟有些心疼。
“家父生前和老爺子是很好的朋友,我無論如何也得來送送老爺子。丫頭,節哀。”
蘇崇年說著拍了拍喬晚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身邊的年輕男子悶哼一聲,鄙夷地看了喬晚一眼。
蘇崇年順勢簡單介紹,“這是我兒子蘇子乾。”
他們離開以後,沈君彥在喬晚耳邊小聲問了句,“他後來沒找過你吧?”
喬晚搖頭,“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