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際亦已支撐不住了。齊勒銘的言語好像一把尖刀,在她尚未結疤的傷口上重新割上一刀,心上的創傷令她搖搖欲墜!
楚天虹再也受不住,唰的一劍就刺過去。
“鐺”的一聲,楚天虹的青鋼劍墜地,人也跟著倒下!
莊英男這一驚非同小可,撲過去大叫:“你,你將我也殺了吧!”
齊勒銘道:“你急什麼,你看她死了沒有?”
莊英男一探女兒鼻息,這才放下了心頭石頭。原來齊勒銘只不過是點了楚天虹的穴道。他點的是暈睡穴,楚天虹失了知覺,驟眼一看,好像死了一般。
莊英男試替女兒解穴,毫無結果,心中暗暗吃驚:“看來他的點穴功夫已是在松哥之上,他們齊家本來不是以點穴見長的,如今他的點穴功夫己然如此厲害,其他功夫可想而知,松哥決計不是他的對手!”
要知揚州楚家是素來以點穴功夫號稱天下第一的,莊英男嫁給楚勁松已有十多年,楚家的點穴解穴功夫,她亦已差不多比得上楚勁松了,但仍然解不開齊勒銘的點穴,她焉得不驚!
點穴手法各有巧妙不同,有些手法對身體無害,穴道一解,便即如常;但有些用重手法點穴道的,時間一長,穴道解了也會變成殘廢,莊英男自己可以寧死而不流淚,但解不開女兒的穴道,卻是不禁惴惴不安。
懇不懇求前夫為女兒解穴呢?她不甘受辱,但更害怕女兒殘廢,正當她躊躇之際,齊勒銘繼續說話了。
“不錯,我是要對楚勁松報復,但我是不會用傷害他女兒的辦法報復!”說罷,他端起一張椅子,放在房子當中,大馬金刀的坐下來。
莊英男雖然放下了心上的一塊石頭,但另一塊更大的石頭又壓上來了。他不肯走,分明是要等待她的丈夫回來。
“你,你到底想要怎樣報復?”莊英男顫聲說道。
齊勒銘道:“這就要看你了!”
莊英男一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勒銘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道:“剛才我在鏢局已經見過你現在的丈夫了,你猜我對他怎麼樣?”
莊英男嚇得一顆心幾乎要從口腔跳出來叫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齊勒銘笑道:“你放心,我非但沒有殺他,而且還替他治好了傷呢!”笑得令人神秘莫測,但也帶著幾分淒涼意味。
齊勒銘瞧一瞧前妻的面色,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這卻是事實。他在與我會面之前,不知碰上什麼高手,元氣頗受損傷,是我用齊家的大周天內功心法助他把真氣凝聚,納入丹田的。”
莊英男信了幾分,但仍是冷笑說道:“你有這樣好心?”
齊勒銘哈哈一笑,說道:“你說對了,我的確不是存著好心。我替他治傷,為的是要他死而無怨,最遲到明天一早,功力便可恢復如初,我不想佔他的便宜,故此準備在明天早上,方始與他決鬥!”
莊英男道:“如今不過三更,為何你就來了。”
齊勒銘道:“我本來是準備明早才來的,但一想不如先來探明你的心意。趁他尚未從鏢局回來,你我也好把話說個清楚!”
莊英男道:“你應該知道,我是決計不能做你的妻子了。其實你我分離,也不關勁松的事。”
齊勒銘妒火中燒,不待她把話說完,便即憤然說道:“我知道你們相愛在前,我知道你從來不把我當作丈夫,我知道你恨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是以為我死了才改嫁的!。
莊英男冷靜說道:“你知道就好,要是你只知責人,不知責己,好吧,那我願意承擔一切過錯,你要殺殺我好了,與勁松無關!”
齊勒銘澀聲道:“你說的都對,按你所說,其實非但不應該怪楚勁松,也不應怪你。但你可知道,我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