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勾踐恍若未覺,依舊笑意盈盈自顧自道“伍侍衛觀吾之王后如何?”
蓀歌的眸子,銳利如刀“越王慎言。”
越王勾踐是巴不得想把自己的妻子獻出嗎?
吳王勾踐沒有收下雅魚做妾,如今就打算出賣妻子討好她嗎?
“伍侍衛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可為伍侍衛做媒,王后有族妹,清麗秀雅容色極美,明珠生暈美玉瑩光,性情也是一等一的賢惠溫婉,絕不會辱沒了伍侍衛。”
“當然,不求為妻,能為妾侍奉在伍侍衛身側,就已經是她莫大的福分了。”
越王勾踐依舊眉眼帶笑,謙遜卑微。
就彷彿,他不是一國之君,蓀歌不是出身顯赫的普通侍衛,而是他需要討好的上峰。
一言一行,都看不出一絲勉強。
“越王,我並無此意。”蓀歌再一次冷淡的強調。
怎麼現在一個兩個的,都在致力於給她說親事了。
難不成是她孤家寡人礙事了?
“伍侍衛,不妨一見。”
蓀歌眼眸裡閃過一絲煩躁,猛的抬高聲音“王上,越王勾踐在利誘臣為他所用。”
“臣不願屈從,還盼王上能替臣做主。”
勾踐:!?(?_?;?
他只是見伍封昨日看向雅魚的眼神有憐憫痛惜,這才想投其所好。
雅魚的那個族妹,很雅魚有七成相像。
這天底下,還有男人能對美色無動於衷?
正在殿內商議正事的夫差,眸光森冷,面若寒霜。
他留勾踐一命,勾踐不思感恩也就算了,竟還想撬他的牆角?
不可能!
伍封,生是吳國的人,死是吳國的鬼。
他還想著經年之後,伍封能接替伍子胥的相國之位,與他成就一段名留青史君臣相攜的佳話呢。
“勾踐!”
吳王夫差聲音冷冽,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意。
這是他第一次對勾踐萌生了殺意。
勾踐心中一凜,密密麻麻的冷汗佈滿額頭。
“吳王,我絕無此意啊。”
蓀歌唇角微勾,大步跨進殿內“不,他有。”
“王上,臣覺得越王圖謀甚大。”
“您且聽臣細細道來。”
伯嚭暗歎一聲,越王勾踐要遭殃了。
勾踐初來乍到,沒有領教過伍封的厲害。
他精挑細選還教了話術的兒子,在伍封手下沒撐過一個月,就哭著喊著絕不再入宮做侍衛。
對伍封,最開始,他不屑。
後來,忌憚。
再到那毫不猶豫的往王上劍上撞後的高山仰止。
為了討陛下歡心,伍封都不要命了,他還怎麼比得過。
“講。”吳王夫差目如鷹隼,摩挲著手中的杯盞,似是一言不合就打算砸過去。
伍封曾用性命證明對他的忠心。
若不忠,那就說明命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的東西,也就沒有絲毫存在的必要。
“王上,臣覺得越王勾踐在下一盤大棋。”
“昨日,他便口口聲聲的要將越王后雅魚送給王上做妾,一旦王上應允,必為諸國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