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一燈大師卻又接著說道:“老衲只有一個不情之請,就是希望他日楊居士行俠江湖之時,能記得老衲的恩情,給那些惡人自新的機會。”說著口宣佛號,對我竟然合什一禮。
這老和尚還真算是得道高僧,說來說去就是希望我少下殺戮,怪不得以後會把裘千仞那個廢材收作徒弟。看著一燈大師那一臉鄭重的樣子,加之我神功初成心情大好,脫口而出就答應下來:“好,就看在大師的面子上,以後不管是誰落到在下手中,在下都會給他條自新的活路。”話剛出口,心裡就後悔了,我這不是給自己找套麼,有道是擒虎容易放虎難,要是真這麼做了,定然會被大群小人惦記著,那恐怕我後半輩子就沒有清閒日子可以過了。隨即我自己在心裡面補充了一下,給人自新活路之前,必須先用北冥神功吸他個乾淨,這樣既應了對老和尚的承諾,又不怕被報復,算是兩全其美了。
一燈大師敦厚君子,自然想不到我心裡面的小算盤,對我自是連聲稱讚。我可不覺得自己有一燈大師說的那麼好,自認為當不得這種稱讚,趕緊想轉移一下話題,正好看到一燈大師身前的小几上有十幾頁紙,當即饒有興趣的取來,笑道:“這是什麼,難道是大師的武功心得麼?”
“老衲原本想利用《九陰真經》總綱所闡述的武學至理,配合先天功,重新整合大理段氏的武學,以開創一門新的武學。但寫來寫去,卻發現大違天道,留之無意,正想將之燒掉。”說著長嘆一聲,大是意興闌珊。
我好奇心起,取出上面幾頁看了起來,畢竟一燈大師一代武學宗師,既然說大違天道,那威力必然小不了。但只看了一頁,我已然眉頭大皺。我看的正好是心法部分,這上面的心法和先天功似是而非,但比先天功更為霸道,已經大異常理,按理說一燈大師不可能寫出這種不合實際的心法,忍不住疑惑的望向一燈大師。
一燈大師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楊居士如今內功大成,自然能看出這心法的不妥。老衲所寫的心法,卻是快速達到先天功第五層的法門。”我眉毛一動,雖然臉色不變,但心中卻如起波瀾,先天功的威力我是知道的,如果能快速達到先天功的第五層,那連重陽祖師都達不到的第六層先天功豈不是也大有希望?到時候天下第一的高手定然是眼前的一燈大師了。我望向一燈大師的眼神立刻變的崇敬起來。
一燈大師看到我崇敬的眼光,苦笑一聲繼續道:“老衲參悟《九陰真經》總綱之後,推想了一夜,才發現老衲修煉先天功這些年其實就是為了進入第五層而作的鋪墊。而老衲之所以近十年先天功毫無寸進,卻是因為老衲不是童子身練功。”聽到這裡,我立刻想起前幾日和一燈大師之間的對話,心中已然有所領悟,苦著臉望向一燈大師:“莫非大師的意思,這先天功的關鍵是……”我話沒說完,一燈大師已經點頭苦笑:“不錯,正是自宮。”
第十三部
第八章 瑛姑來襲(一)
一燈大師的話讓我大腦暫時短路,長大了嘴一時說不出話來。一燈大師也明白我的此時的驚詫,一臉苦笑的繼續說道:“老衲和重陽兄幾十年的苦功毫無結果,沒想到被楊居士的一句玩笑道破天機,當真是造化弄人啊。”說著聲音漸漸放低,一臉黯然的自語道:“當年重陽兄傳功之時就一直強調禁慾,卻怎麼也沒想到再強的定力都不如自宮來得徹底,創出先天功的那位前輩只是憑藉推測寫出先天功的大成境界,卻讓老衲和重陽兄兩人徒廢了二十年的心血。”
自從上山求醫以來,從沒見到一燈大師如此意興闌珊,想開口相勸卻實在不知道如何說起。一燈大師從小几上取過一頁口訣,喃喃自語道:“什麼先天功,原來就是一個大笑話。重陽兄一代人傑,為你鬱鬱而終。我堂堂大理皇帝,為你黯然出家,這害人的東西,留你又有何用?”一燈大師越說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