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
戴笠手裡拿著顧剛剛剛發過來的電報,沉默了良久,是的,就像電報裡說的那樣,張雲軒這幾年東北西走,做了別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勞心廢智,再加上當初在天津被軍統打成重傷,到了現在身體已經損耗的很嚴重了,是時候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令他最感興趣額的卻是電報的最後一句話,張雲軒決定過段時間安排得力人手到上海,負責與軍統的對接,這個意思很明白了,就是將軍統跟金鼎徹底隔離開。
這樣也好,張雲軒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離開天津的,畢竟這次的病情太過兇險了,昏迷不醒二十多天,要不是韓玉梅用祖傳的鬼門十三針救治,恐怕現在的張雲軒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樣的一個人物別說在軍統,就是放眼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既然需要休息,就好好休息吧。
同樣,在這個時候,還能安排專人到上海跟軍統對接,這就說明了張雲軒心裡還是想著國家、想著領袖、想著軍統的,說白了,這就是人家張雲軒用自己的人來幫軍統做事,這點戴笠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張雲軒手下能人輩出,曾經的雲星在上海幾次策劃的行動,都落在了戴笠的眼中,能文能武,那就是個全才,可惜不是軍統的人,還有那個小乞丐,對,叫做小刀的孩子,一身的江湖路數,還別說項正其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乾淨利落,神鬼不知,能在銅牆鐵壁的安全屋裡 輕鬆幹掉項正其,這說起來簡單,可是真正做起來可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眼力、手段無一不是上乘。
馮凱、李茂森、孫超、還有充當保鏢的雲海、以及肖家的三兄弟……等等,這都讓戴笠看在眼裡,饞在心頭,心說這要都是軍統的人該多好,每一個都是能獨擋一方的幹才。
可是每每想到這些人,戴笠就有一股無名的煩躁,孫超原本就是天津站的,都是陳先洲這個廢物無能,白白的讓這樣一個人成了張雲軒的手下,還有李茂森和馮凱嚴格的說也都算得上是國軍的人,都是出身東北軍,哎,不是國府缺人才,而是在人才的使用方面還是存在的大問題的。
而此刻的毛人鳳,筆直的站在戴笠身後,看著局座的背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以後,戴笠轉過身來,“齊五給顧剛發報吧”,
“讓他跟金鼎逐漸切割,凡事軍統跟金鼎有關的事情全部切割,今後他的大通公司跟金鼎之間只能是正常的商業往來”。
“局座,這樣做我們是不是損失太大了?”毛人鳳不解的問道。
“電報你沒看嗎?小傢伙短時間內不能離開天津,而且又說會派專人到上海對接軍統的事情,這意思不是很明白了嗎?”戴笠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就是告訴我們,上海金鼎以後的任務就是專注於物資的交易,而對於軍統的行動他準備了專人負責”,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金鼎對於保障我們前線和大後方的物資供應起著巨大的作用,不能因為參與到我們軍統的行動中,而引起日方的懷疑”,
“更何況他有不能在上海坐鎮,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夠得到及時解決,那可影響太大了,這個險,小傢伙冒不起,我們軍統也冒不起啊”,
“你就按照這個意思,給顧剛發報吧”。
“是”,毛人鳳答應道,其實這封電報的意思,毛人鳳早就看得很明白了,這個時候對此提出疑問,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你不能什麼事情都懂,都能看明白,那就顯得上級無能了,所以這也是一種變相拍馬屁的手段,官場的智慧。
天津,張家書房
“福叔,要不您再考慮考慮,這麼大年紀了,再讓你到處奔波,我心裡確實是不舒服”,張雲軒看著已經兩鬢斑白的張福,輕聲的安慰道。
“呵呵,少爺,我一個老頭子,能夠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