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衚衕266號
張雲軒和張寶林已經悄悄地摸到了井上家牆外。
“他家有狗嗎?”張雲軒問道
“沒有,這片住的基本都是條件不錯的人家,基本上沒有養狗的”,張寶林,一邊彎著腰用匕首撥著大門的門栓,一邊回答道
“咯噔”一聲,門栓撥開了,張寶林輕輕地把大門推開一條縫隙,捏手捏腳的走到窗前,耳朵貼到窗戶上,仔細聽著屋裡的動靜,確定了臥室所在的房間,掏出細細的竹管,伸入窗戶的縫隙,輕輕地將迷藥吹入室內,然後衝著張雲軒招招手。
張雲軒閃身進入院子,把大門輕輕閉合,便來到窗臺下面,跟張寶林一起蹲在地上。
大約過了五分鐘,張寶林回頭示意可以了,便站起身來,拿出一個小瓷瓶,讓張雲軒聞一聞,然後用匕首撥開房門,二人走進屋子直奔東側的房間。
張寶林掏出火摺子,一晃,藉著微弱的亮光,看見床上躺著一家三口正在熟睡,扭頭看看張雲軒,問道:“都殺啦?”
張雲軒看著睡夢中的小男孩,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意,終究還是沒狠下心來,說道:“把井上處理了就好,罪不及妻兒。”
張寶林點了點頭,左手捂住井上的嘴巴,右手的匕首在脖子上輕輕地一劃,鮮血咕咕的流了出來。
張雲軒伸手拿過放在床邊的白襯衫,沾著鮮血寫下四個大字:日諜必殺。
張寶林脫下外衣,倒退著把二人的足跡掃了一遍,二人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上午,張雲軒正睡得香的時候,臥室門外傳來吳媽的呼叫聲:“少爺,少爺,武田組長來啦”。
“嗯,知道了,讓他等一會”張雲軒不耐煩的回答道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張雲軒穿著睡衣,打著哈欠,慵懶的走下樓梯。
“武田君,這麼早到我家來,有事嗎?”
“張先生,這都十點鐘了,不早了,你這幾天沒出家門嗎?”武田問道
張雲軒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說道:“託您的福,我是不敢出門,萬一有人打我黑槍怎麼辦?
對了你們對反抗分子的搜捕怎麼樣了,抓了幾個了?”
“很遺憾,我們並沒有抓到活口,只擊斃了他們二十多個人”。
“哦,那你看看我什麼時間可以出門走走呢?在家待的都要長毛了。”
“我這就是來接張公子上班的”武田說道
“哦,那好,等我換身衣服,”說完,轉身上樓換衣服去了
二人坐上汽車,武田對司機說:“去西施衚衕”
張雲軒一愣,開口問道:“你不是接我上班的嗎?”
“嗯,是的,今天是帶你出個現場,你警局的同事,小野處長應該都在那。”
“哦”,張雲軒沒有多問,心裡默默地把昨晚的事覆盤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遺漏,便放下心來。
266號院外面站著憲兵和警察,院內小野正在詢問井上的妻子,偵緝隊隊長王明仁,一組長肖偉剛還有幾個警察站在旁邊。
“井上太太,你平靜一下,說說事情經過吧”小野口氣溫和的說道
井上的妻子抱著孩子坐在凳子上,不斷地抽泣著。
“早上醒來,我就感覺身子溼漉漉的,睜眼一看,滿床都是血,井上君,井上君脖子被人割斷了,我怕嚇到孩子,就趕緊把孩子抱出來,然後就到警察局報案了。”
小野回頭看了看
王明仁趕緊上前回話:“是的,小野先生,北哨分局接到報案,李懷強警長就趕緊到了現場,一看那份血書,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兇殺案,就給我打電話了,然後我就通知你了。”